赵铁柱一脚踹开门,仓库里几十个人愣在原地。他站在门口,手还比着“V”字,咧嘴喊:“外卖到了!谁点的加辣加香菜豆腐脑?”
没人动。
空气像凝住了一样。
江小川从后门摸进来,苏雨柔紧跟着,王婆带着几个大妈从侧窗翻进,手里痒痒挠已经举了起来。
赵铁柱回头看了眼江小川,压低声音:“哥,这些人……眼神不太对劲。”
江小川眯眼看去。那些人站得笔直,动作整齐划一,脸上没有表情,像是被什么控制了。
“叮!”
“检测到群体行为异常,建议立即停止呼吸三秒以测试是否存在幻觉。”
江小川没理系统,慢慢往前走了一步。地上有水渍,不是雨水,是汗。但这些人一点都没出汗。
“他们不是活人。”王婆低声说,“是傀儡。”
“啥?”赵铁柱瞪眼,“还能这么玩?”
话音刚落,最前面一人突然转身,手臂抬起,袖口滑出一根金属针。
江小川一把拽过苏雨柔,针擦着她耳边飞过,钉进墙里,冒出白烟。
“有毒。”江小川皱眉。
赵铁柱怒了,抬腿就是一记金刚腿,踢中那人胸口。结果那人只是晃了晃,又站稳了,脖子发出咔咔声,转头盯着他。
“打不死?”赵铁柱傻眼。
“不是打不死。”江小川蹲下,捡起一块碎布,“他们是被操控的异能者,意识被压制了。”
“谁干的?”苏雨柔问。
“看标记。”江小川指着那人后颈,有个模糊胎记形状的烙印,“这个图案,我在北境档案里见过——‘夜枭’组织的奴役印记。”
王婆凑近看了一眼,脸色变了:“这图……少一块。”
她从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摊开。上面画着一个完整的圆形图案,由五块拼图组成,其中一块空着。
“这是我当年在地下拳赛时见过的密令图。”王婆声音低沉,“据说集齐五块胎记的人,能启动‘影手’遗失的中枢系统。”
江小川盯着那空缺的位置:“我们手里的这块,刚好能补上?”
“对。”王婆点头,“可问题是谁在收集?为什么用活人当零件?”
“叮!”
“检测到逻辑推理偏离重点,建议优先处理正在靠近的十二个携带自爆装置的目标。”
江小川猛地抬头。
刚才被踢倒的几人正缓缓爬起,胸口亮起红光,滴滴作响。
“快撤!”他大喊。
没人动。
王婆冷笑一声,举起痒痒挠,对着地面猛敲三下。身后大妈们立刻散开,站成五角阵型,每人甩出一根红绸带,缠住一个目标。
“广场舞第三套动作——锁魂结!”王婆吼。
红绸收紧,那些人动作一滞,红光闪烁频率变慢。
“她们……怎么做到的?”苏雨柔震惊。
“别问。”江小川拉着她往后退,“问就是三斤排骨换的情报网。”
赵铁柱还在发愣:“妈呀,原来大妈团还能反恐?”
“闭嘴!”江小川推他一把,“去帮王婆拆弹!”
赵铁柱冲上去,照着系统教过的姿势,一掌拍在一人胸口。红光灭了。
“有用!”他兴奋,“再来!”
连续拍了六个,第七个刚靠近,那人突然咧嘴一笑,胸口红光狂闪。
“不好!”江小川扑过去。
轰!
气浪掀翻半个仓库。
烟尘中,赵铁柱趴在地上,胳膊流血,但没事。江小川护在苏雨柔身前,耳朵嗡嗡响。
王婆拄着痒痒挠站起来,红绸断了两根。
“人没死。”她喘着气,“但拼图丢了。”
江小川环顾四周,地上只剩焦黑痕迹,那些异能者的身体全被炸毁,连胎记都烧没了。
“不对。”苏雨柔突然蹲下,扒开一块残骸,“这里有个东西。”
她捏起一片金属片,上面刻着半道胎记,还连着一小块皮肤组织。
“保存得挺完整。”江小川接过,“回去让赵铁柱伤口愈合时看看能不能读点记忆。”
“你还指望我?”赵铁柱捂着胳膊,“上次读了个广场舞教学视频!”
“那你这次争取梦见个说明书。”江小川把金属片收好。
王婆忽然抬手:“等等。”
她盯着苏雨柔的手腕内侧,那里有一道浅色疤痕。
“你这疤……小时候烫的?”
“嗯。”苏雨柔点头,“怎么了?”
王婆掏出那张拼图纸,对比了一下位置和弧度,瞳孔一缩:“这块疤的形状……和拼图第二块完全吻合。”
“啥?”江小川愣住。
“你是说……雨柔也是拼图之一?”赵铁柱张大嘴。
“不一定是她。”王婆摇头,“是和她同源的血脉。这疤痕形状特殊,只出现在苏家女性直系后代身上。”
江小川看向苏雨柔:“你妈有没有类似的标记?”
“我妈?”苏雨柔皱眉,“她手腕倒是有个痣,位置差不多……”
“那就是了。”王婆收起纸,“有人在收集苏家女人的身体特征,结合异能者胎记,凑齐五块拼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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