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信息黑洞”效应,在全球范围内上演。每个势力都变成了惊弓之鸟,紧紧收缩在自己的地盘里,用最大的恶意揣测着外界的一切风吹草动。合作?不存在的。能不被邻居背后捅刀子就谢天谢地了。
一些位于偏远地区、或者提前做了更充分准备的小型庇护所,情况稍好,但他们也彻底与外界失去了联系,变成了真正的“世外桃源”(或者“绝望孤岛”)。
而在这片全球性的信息静默和猜疑链中,一些原本被主流忽视的、或者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开始悄然活跃起来。
比如,某些传承古老的、依靠特定血脉或仪式的小范围通讯秘术,虽然效率低下,但在此刻却显得弥足珍贵。又比如,一些被驯化的、对混沌环境适应性较强的低阶灵兽(比如一种变异了的、能短距离传递简单信息的“风语雀”),身价倍增。再比如,那些行走在灰色地带、熟悉各种隐秘路线的行商和情报贩子,一下子成了香饽饽,虽然他们带来的信息真假难辨,而且收费黑得要死。
赵铭就尝试过用三块压缩干粮(龙吟阁特制,硬度堪比韩铁的骨甲)和一小瓶混沌能量粉尘,从一个侥幸逃到龙吟阁附近、衣衫褴褛的行商嘴里,买到了一个不知真假的“重磅消息”:
“听……听说啊,” 那行商啃着干粮,含糊不清地说,“南边……出现了一个新的教派,叫什么‘混沌真知会’,据说他们能直接和混沌意志沟通,获得启示!好多走投无路的人都跑去投奔了!”
赵铭回来把这个当笑话讲给大家听,韩铁嗤之以鼻:“扯淡!跟混沌意志沟通?怕不是直接被混乱成傻子了吧!”
苏青竹却若有所思:“在极端环境和信息匮乏下,人们确实容易寻求精神寄托,或者……被别有用心的势力利用。”
李慕白看着地图上那些因为信息断绝而变得模糊、甚至被标注为“未知”的区域,缓缓道:“孤岛之上,既能孕育出坚韧的生命,也可能滋生出扭曲的毒瘤。我们无法知晓外界,但必须守住本心,并做好应对任何来自‘孤岛’之外冲击的准备。”
全球信息孤岛化,就像给这个世界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充满不确定性的迷雾。谁也不知道迷雾的另一边,是带着善意的盟友,是伺机而动的恶狼,还是……已经完全超乎想象的、不可名状的存在。
龙吟阁,以及所有幸存下来的势力,都在这片迷雾中,小心翼翼地摸索着,挣扎着,等待着迷雾散去,或者……被迷雾彻底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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