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成了它眼中的小丑吗?”溯光者的意念带着一丝苦涩。
林曦没有回答。他望着外部永恒的黑暗,心中一片茫然。亨利·米勒式的反抗,最终指向的往往是更深的迷惘。砸碎一切之后,又能怎样?
但就在这极度的空虚中,一点微弱的、不同于以往任何情绪的火花,在他灵识深处闪现。那不再是建设文明的使命感,也不是放纵本能的狂喜,而是一种更加基础、更加顽强的念头——尽管一切徒劳,尽管毫无意义,但“活着”本身,这种燃烧的过程,这种感知的存在,就是全部。
他看向身旁同样疲惫却眼神(意念)复杂的溯光者,传递去一个简单的意念:“累了?”
溯光者微微一颤,回应道:“嗯。”
“那就休息。”林曦的意念异常平静,“休息好了,如果还想砸,就继续砸。如果不想……就随便做点什么。”
没有目标,没有意义,只剩下最纯粹的选择和行动本身。
混沌中,那巨大的“注视”似乎微微波动了一下,然后,如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退去了。仿佛它只是来看了一场戏,戏散了,它也就走了。
林曦和溯光者依偎在(灵光交织)残破的“心域”里,不再思考文明与野蛮,不再纠结意义与虚无。他们只是存在着,像两粒随波逐流的尘埃,又像两团偶然相遇、共同燃烧的野火。
北回归线是太阳直射的极限。而在这里,在理性与秩序的尽头,他们体验了生命直射的、毫无遮掩的炽热与荒凉。下一步是燃烧殆尽,还是以这种赤裸的姿态,找到一种新的、不属于任何既有范畴的存在方式?谁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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