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他会“听到”一些极其微弱的、仿佛来自遥远彼岸的“声音”。那不是真正的声音,而是一种跨越了难以想象距离的、法则层面的微弱涟漪。有时是苍梧界特有的灵气波动,有时是类似幽冥界的阴冷气息,甚至……有一次,他仿佛捕捉到了一丝极其熟悉、却微弱到几乎无法辨识的……狐族气息?(胡缨?)这些“碎笔”般的讯息,如同投入死水中的石子,激起细微的涟漪,提醒他外面还有一个广阔而复杂的世界存在,也让他对紫灵儿等人的安危,更加牵挂。
他无法行动,无法回应,只能被动地接收,然后继续他的“沉思”。这种状态,既是一种极刑,也是一种特殊的修行。它剥去了所有外在的纷扰,逼迫他直面最本质的问题:我是谁?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爱是什么?责任是什么?在绝对的限制中,思考反而获得了最大的自由。
他不知道这种状态会持续多久,最终是会慢慢恢复,还是彻底湮灭在这虚无之中。但他不再恐惧。史铁生说:“死是一件不必急于求成的事,死是一个必然会降临的节日。” 而对林曦而言,生,在这病隙之间的生,同样值得仔细咀嚼,哪怕它充满了痛苦、困惑和残缺。
他静静地“躺”着,用破碎的意识,一笔一划地,在这虚无的空白处,书写着只属于自己的“病隙碎笔”。内容无关宏大的救赎或复仇,只是一些关于存在、关于记忆、关于那些放不下的人和事的,最朴素的絮语。
直到某一天,那绝对的虚无深处,似乎传来了一丝极其微弱的……牵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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