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去,屋内的烛火随着微风轻轻摇曳,映照着三人紧张又专注的面庞。他们沉浸在计划之中,浑然不知,暗处,一双眼睛已经盯上了他们。
随着夜幕彻底降临,屋内的气氛愈发凝重。三人讨论得愈发深入,愈发觉得此次任务艰难,每一个细节都关乎着生死存亡。曲安然突然想起一事,神色凝重地说道:“宫中规矩森严,每月都会有嬷嬷检查各宫娘娘的信物,苏姑娘,你务必牢记我那些信物的来历与用途。” 说着,她拿出一个精致的锦盒,里面装着几枚玉佩和发簪,一一向苏妙娘讲解。
苏妙娘认真聆听,不时点头,可眼中还是闪过一丝紧张。沈逸见状,轻声安慰:“苏姑娘,莫怕,我们一同应对。” 这时,一阵微风拂过,吹得窗户“嘎吱”一声轻响,三人瞬间警觉,沈逸迅速起身,抽出腰间短刀,警惕地望向窗外。
待确认无异常后,沈逸才缓缓坐下,可心中那股不安却愈发强烈。他低声道:“如今局势不明,我们行事务必小心,怕是已经有人察觉到异样了。” 曲安然秀眉紧蹙,沉思片刻后说:“明日便是入宫之日,今夜我们再无时间完善计划,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苏姑娘,若有任何危险,你一定要以自身安危为重。”
苏妙娘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曲姑娘放心,我定不会辜负你们的信任。只是我有一事相求,若我真有不测,还望将军府能照顾我那卧病在床的母亲。” 曲安然连忙握住她的手,郑重承诺:“苏姑娘放心,只要将军府在,你母亲定会安然无恙。”
夜已深,三人仍在低声交谈,将每一个可能出现的状况都反复推演。而在将军府外,那名顾砚舟早前就安排好的暗卫隐匿在黑暗之中,自始至终都盯着将军府的一举一动。这暗卫是顾砚舟的得力眼线,像这样的眼线,被安置在每一个前朝老臣的府邸周围,为的就是时刻掌握他们的动向,哪怕是最细微的反叛心思,顾砚舟都能通过这些眼线第一时间知晓并做出应对。也正因如此,不少意图反抗的前朝老臣已被顾砚舟铲除,如今所剩无几。
这几日,暗卫将沈逸频繁出入将军府的情况看在眼里,随后迅速进宫向顾砚舟禀报。顾砚舟听闻后,只是轻轻抬了抬眼,脸上并无多大波澜。他心里清楚,将军府才是关键,至于进宫的究竟是不是曲安然本人,他根本不在乎。在他眼中,只要将军府的势力能为他所用,达到牵制朝堂的目的就行。于是,他摆了摆手,示意暗卫退下,打算对沈逸等人的小动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他们一马。
第二日清晨,天色微亮,迎亲的队伍便浩浩荡荡地来到将军府前。曲安然与苏妙娘在屋内完成最后的易容和换装,看着镜中与自己容貌相同的苏妙娘,曲安然心中五味杂陈:“苏姑娘,万事小心。” 苏妙娘微微点头,眼中满是决绝。
苏妙娘在众人的簇拥下走出房门,坐上花轿。沈逸和曲安然站在府中,望着花轿远去的方向,心中满是担忧。而此时的皇宫内,顾砚舟正坐在龙椅上,神色平静,对于即将入宫的“曲安然”,他已经做好了自己的盘算,一场围绕着权力与阴谋的棋局,才刚刚开始。
花轿一路晃晃悠悠向皇宫行进,苏妙娘坐在轿内,心跳如鼓。她紧紧攥着衣角,手心里全是汗,努力回想曲安然交代的种种细节,可内心的紧张还是难以抑制。每路过一处,外面的喧闹声都像重锤,敲打着她愈发紧绷的神经。她在心底不断默念着曲安然教她的礼仪动作与应对话术,可脑子还是一片混乱,生怕一个不小心就露出马脚。
与此同时,沈逸和与苏妙娘互换容貌的曲安然站在将军府门口,望着迎亲队伍彻底消失在街巷尽头,两人来不及感伤,立刻回府收拾细软,准备远走高飞。曲安然神色焦急,双手不停翻动着衣柜,将值钱的首饰和轻便的衣物一股脑塞进包袱:“顾砚舟虽暂时没发现,但难保他后面不会察觉,我们必须尽快离开。”沈逸点头,一边收拾着重要的地契文书,一边回应:“我已备好马车,从后门走,避开眼线。后门那条小巷平日里少有人走,只要我们动作够快,应该能顺利脱身。”
沈逸将最后几张地契塞进油布包,曲安然正把一叠银票塞进袖袋,指尖触到袋底那枚小巧的银铃——那是前日苏妙娘交给她的,说这是她医馆后院那株老槐树上挂着的,“若有难处,摇铃我便知”。
“快走吧,按约定,出城后会有人接应。”沈逸拽起她的胳膊,目光扫过窗外,迎亲队伍的銮铃声已听不见,想来早过了朱雀桥。
就在两人抬脚要跨出房门时,曲安然袖袋里的银铃突然滑落,“叮铃”一声撞在门槛上。那是前日苏妙娘塞给她的,说这铃铛与医馆药箱上的是一对,“若我娘问起,您摇铃她便知是自家人”。
沈逸的脚步猛地顿住,目光落在那枚打转的银铃上,喉结狠狠滚动了一下:“苏妙娘的药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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