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睁开了双眼。
左眼混沌，演化天地生灭；右眼寂灭（一丝苏茹的力量残留与感悟），归于万物终结。
破而后立，混沌元婴——成！
他成功地将那污秽的真灵本源剥离、净化、吸收，以万秽为薪柴，点燃了自身混沌大道更进一步的火焰！他的修为，赫然从元婴初期，一跃稳固在了元婴后期！而且其根基之雄厚，对混沌之力的掌控之精妙，远超同阶，甚至足以媲美一些初入化神的存在！
“这……不可能！”噬灵尊者第一个感受到张小凡身上那截然不同、却让他本源颤栗的气息，发出了难以置信的尖叫。
张小凡缓缓站起身，周身伤口在混沌之气的流转下迅速愈合。他看了一眼因耗尽力量而软倒在地、却满眼欣喜的苏茹，对她投去一个安心的眼神。
随后，他目光平静地看向与金光、战魂纠缠的噬灵，以及其身后那依旧暗红、却仿佛与他产生了某种微妙联系的源核漩涡。
现在，攻守易形了。
他抬起手，无需结印，只是心念一动。
那原本狂暴攻击噬灵的仙链金光与罗刹战魂，仿佛受到了君主召唤般， obediently 地化作两道流光，回归他的体内，融入混沌元婴之中。仙链印记变得更加深邃，而那罗刹血脉印记，则化为了一道暗红色的战纹，烙印在元婴的臂膀之上，提供着不屈的战意与杀伐之力。
噬灵尊者压力一轻，却丝毫感觉不到喜悦，只有无边的寒意。
张小凡看着他，如同看着一团亟待净化的污秽，淡淡开口：
“现在，该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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