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莉亚拉的指导下,张小凡“尝试”进行最基础的冥想,感应“生命之线”。他小心翼翼地控制着,只展现出比普通精灵学徒稍好一点的天赋,成功感应到了那无处不在的、绿色的生命能量流,并能引导一丝没入体内。
然而,在他的混沌元神深处,这番体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他能“看”到,这所谓的“生命之线”,本质是此界生命法则与自然能量的显化,其精妙与和谐,远超他之前接触过的任何木系或生命系道法。这对他完善混沌之道中的“生”之面,有着难以估量的价值。
他白天扮演着一个勤奋好学的异族学徒,晚上则在独自修炼时,以混沌之气模拟、解析、甚至尝试优化那些基础的精灵法术。他将一个最简单的“催生术”,以混沌演化之理暗中推演,其效果远超精灵族记载,但他只展现出符合他“天赋”的水平。
除了学习,他也通过莉亚拉和初生之庭的其他精灵,逐渐了解了曦光城乃至整个青森之界的局势。
青森之界主要由精灵王庭统治,但并非铁板一块。除了虎视眈眈、信仰黑暗与腐朽之神的黑暗精灵盘踞在幽暗的地底世界「影渊」,以及信奉毁灭与掠夺的枯萎巨人占据着北方的荒芜之地「砺石戈壁」外,精灵内部也存在分歧。以大祭司泰拉莎为首的保守派,主张严守传统,净化一切非自然之力;而以巡林将军奥莱恩为首的革新派,则认为应在不违背自然之道的前提下,适当接纳外界知识,以应对日益严峻的威胁。
张小凡的到来,虽然微不足道,但也像一颗小石子,投入了这暗流涌动的湖水之中。
这一日,莉亚拉带来消息:“凡(她为张小凡取的精灵名,意为‘新叶’),月影祭典即将开始,这是感应月华圣树恩泽、提升自然亲和的重要仪式。所有初生之庭的学徒都需参加。这是一个机会,或许能让你更好地融入青森之界。”
张小凡心中一动,月华圣树,那棵笼罩整个曦光城的银色古树,他早已感应到其蕴含的磅礴而纯净的生命与月华之力。这月影祭典,或许是他近距离接触、甚至解析这股力量的契机。
“我会参加。”他点头应下,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然而,他也隐约感觉到,在这看似神圣祥和的祭典背后,似乎有暗影在悄然蠕动。黑暗精灵的间谍?枯萎巨人的破坏?亦或是精灵内部的纷争?
平静的学习生活即将被打破,新的风波,正在曦光城酝酿。而潜伏的混沌之神,将继续以学徒的身份,在这场风波中,攫取他所需的养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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