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在衣橱里逡巡,带着最后一丝希望翻找,终于在最里层,扯出了几件慕容冲的衣物。大多是玄色或深紫色的常服,面料昂贵,做工精致,带着慕容冲身上那种冷冽又华贵的气息。
苻坚捏着其中一件玄色暗纹锦袍,眉头拧成了死结。
穿慕容冲的衣服?
这个念头让他浑身都不对劲。他与慕容冲之间,纠葛太深,从君臣到仇敌,再到后来那般混乱扭曲的关系……穿上对方的衣物,仿佛是一种无形的屈服和认同,让他心里膈应得慌。
可是……还有别的选择吗?
难道要他穿着那些罗裙招摇过市?想象一下他如今这副身躯套上娇俏女装的模样……苻坚猛地打了个寒颤,那画面太美,他不敢想。比杀了他还难受!
“混账东西!” 他低骂一声,不知是在骂慕容冲没给他准备衣服,还是骂这进退两难的处境。
权衡再三,羞耻心终究战胜了那点别扭。他咬着牙,动作有些粗鲁地抖开那件玄色锦袍,硬着头皮往身上套。
这一穿,问题更大了!
慕容冲不仅比他高挑,身形也更为挺拔修长。这锦袍穿在苻坚身上,肩部倒是勉强合适,但袖长明显过长,遮住了他半个手背,下摆也拖沓地盖住了脚面,让他本就不算长的腿更显短促。尤其是裤腿,更是长出一大截,堆叠在脚踝处,显得异常狼狈。
苻坚对着殿中巨大的铜镜照了照,镜中的男人面容刚毅,却套着一件明显不合身、宽大拖沓的衣袍,原本想要维持的威严荡然无存,反而透着一股滑稽的窘迫。
苻坚最终只能顶着一张黑如锅底的脸,带着一身低气压和这身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明显大一号的慕容冲的衣袍,憋屈地躺上了床榻。衣物上那若有若无的、属于慕容冲的冷冽气息,混合着皂角的清香,无孔不入地侵袭着他的感官,让他浑身紧绷,极不自在。
身体的疲惫如同潮水般涌来,意识渐渐模糊,但潜意识的防线却在熟悉又危险的气息包围下,悄然瓦解。“天王陛下,”慕容冲俯身,指尖挑起他的下巴,力道带着报复的狠戾,语气却黏腻得让人不适,“如今阶下之囚,倒比当年御座上顺眼多了。”
苻坚胸膛剧烈起伏,怒目圆睁:“慕容冲!岂容你……”
话没说完,就被慕容冲俯身堵住了唇。那吻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甚至有些粗暴,齿尖刮过下唇,尝到一丝血腥味。苻坚挣扎着,铁链发出刺耳的碰撞声,可浑身力气却像被抽干,只能任由对方攻城略地,羞耻感顺着脊椎往上爬,烧得耳根通红。
“放肆?”慕容冲松开他,指尖顺着他的脖颈往下滑,划过锁骨,停在他的腰间,“当年你将我姐弟召入宫中时,怎没想过今日?”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咬牙切齿的恨,动作却愈发暧昧,“苻坚,你不是喜欢掌控一切吗?如今,轮到朕了。”
梦里的慕容冲像头失控的野兽,既带着复仇的狠厉,又有着不容错辨的炽热。他扯开苻坚身上的白绢,指尖抚过他的肌肤,留下滚烫的痕迹,每一个动作都在践踏苻坚的尊严。苻坚又气又急,想骂却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只能发出压抑的喘息,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上来,一半是愤怒,一半是被羞辱的难堪。
“哭了?”慕容冲捏住他的下巴,逼他抬头,凤眸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却转瞬即逝,“天王也会哭?当年你看着我在宫中受尽屈辱时,可曾有过半分怜悯?”他俯身,在他耳边低语,气息灼热,“今日,你欠我的,我要一点一点讨回来。”
他的吻落在他的脖颈、胸膛,留下一个个刺目的红痕,与铁链磨出的血印交织在一起,又痛又麻,羞耻与愤怒像藤蔓一样缠绕着苻坚的心脏,让他几乎窒息。他想反抗,想咬碎对方的喉咙,可身体却偏偏不争气地泛起异样的悸动,这种不受控制的反应让他更恨,恨慕容冲,更恨这般狼狈的自己。
就在慕容冲的指尖即将触到他的腰侧时,苻坚猛地嘶吼一声,终于从梦中挣脱。
“不是,朕是1啊!为什么要做这种梦,还不是一次!!!〞苻坚哭了。”他对着空无一人的寝殿嘶吼,声音都带着哭腔,“凭什么每次做这种梦,都要被慕容冲那个混蛋压着!凭什么!”
他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梦里那些被铁链束缚、被肆意轻薄的画面,清晰得仿佛就在刚才,慕容冲那带着狠戾又黏腻的语气,还有自己不受控制的悸动,都让他觉得无比屈辱。
“一次还不够!还来第二次!”他抓起身边的枕头狠狠砸出去,枕头落在地上滚了几圈,泄不了他半分火气。“朕当年何等威风,就算是被俘,也该是宁死不屈的模样,怎么会做这种……这种颠倒尊卑的梦!”
眼泪越掉越凶,他抬手胡乱抹了把脸,却越抹越湿。耳根红得快要滴血,心里又羞又气,像有一团火在烧。他恨慕容冲,恨那个梦里肆意践踏他尊严的混蛋;更恨自己,恨自己竟然会做这种不符合“天王”身份、不符合“1”的立场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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