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阿公走到供桌前,点燃了三支香,对着祖先画像拜了三拜,然后转过身,神色庄重地看着朱慈兴和郑成功:“今日唤你们来,是有一件大事要与你们说。”
朱慈兴和郑成功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却还是恭敬地站着,等待老人的下文。
“老夫年近七旬,身体大不如前,”纪阿公叹了口气,声音带着一丝苍老,“这些日子,我观察你们二人,一个心思缜密,悟性极高;一个勇毅果敢,心怀大义,都非池中之物。老夫思来想去,决定将纪氏传承的两门核心秘术,正式传授给你们。”
朱慈兴和郑成功皆是一惊,连忙躬身:“阿公,这万万不可!秘术乃是纪氏传家之宝,我等外人,岂能妄学?”
“你们听我说,”纪阿公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起身,“纪氏传承,并非要束之高阁,而是要传给值得托付之人。当年先祖创下这两门秘术,便是为了在乱世中自保,护佑族人。如今天下大乱,清廷残暴,百姓流离失所,你们二人心怀故国,志在匡复汉室,这正是先祖所期望的‘大义’。将秘术传于你们,既是念及你我之间的血脉亲缘(纪阿公早年曾得知,自己的先祖乃是汉人,因战乱避入深山,与当地族群融合,才有了如今的纪氏),也是希望你们能善用这些本事,多一分自保之力,将来若能重振汉家山河,也算是圆了老夫的一个心愿。”
说到这里,纪阿公从供桌下取出两个木盒,打开后,里面分别放着一卷兽皮古卷。他将其中一卷递给朱慈兴:“这卷是‘草木兵法’的全本,里面不仅有你之前学的辨识草木、制迷烟毒瘴之法,还有布设大型陷阱、调配疗伤圣药、甚至利用草木布阵的法门。”
接着,他又将另一卷递给郑成功:“这卷是‘驭兽寻踪’的全本,除了与鸟兽沟通、寻路预警,还能驭使山林中的猛兽,甚至能通过鸟兽的异常行为,预判天灾人祸。”
朱慈兴和郑成功捧着手中的兽皮古卷,只觉得分量千钧。他们知道,这不仅仅是两门秘术,更是纪阿公对他们的信任与托付。两人再次躬身,对着纪阿公深深一拜,眼眶都有些泛红:“阿公大恩,我等没齿难忘!必当善用秘术,不辜负您的期望!”
纪阿公看着他们,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好,好。从明日起,你们每日辰时来这里,我亲自为你们讲解古卷中的精髓。”
走出供奉祖先的木楼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山间的风带着些许凉意,却吹不散朱慈兴和郑成功心中的暖意。他们拿着手中的兽皮古卷,仿佛握住了乱世中的一束光,也握住了重振山河的希望。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在木楼的阴影处,季家旭正站在那里,将刚才的一切听得一清二楚。他看着朱慈兴和郑成功手中的木盒,眼中的嫉妒与恨意几乎要溢出来。他跟着纪阿公十几年,从未踏入过这座供奉祖先的木楼,更别说接触到秘术的全本。而这两个外人,仅仅来了几个月,就得到了纪阿公如此毫无保留的信任,甚至拿到了纪氏传承的核心古卷——这让他觉得,自己这十几年的付出,都成了一个笑话。
“老东西……还有你们这两个汉狗……”季家旭咬着牙,低声咒骂着,转身消失在黑暗中。他的心中,一个疯狂的念头正在悄然滋生——既然纪阿公偏心外人,既然那两个汉人夺走了他的一切,那他就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夺回属于他的东西。
接下来的几日,朱慈兴和郑成功每日都去供奉祖先的木楼学习秘术全本。朱慈兴对“草木兵法”的领悟越来越深,他不仅能熟练背诵古卷中的内容,还能根据不同的地形,设计出不同的陷阱布局;郑成功则在“驭兽寻踪”上进步神速,他已经能与山林中的乌鸦沟通,通过乌鸦的视野,观察到几里之外的动静。
他们的进步,让纪阿公愈发满意,却也让季家旭的杀意越来越浓。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了,一旦朱慈兴和郑成功完全掌握了秘术,他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一个乌云蔽月的夜晚,山风呼啸着穿过木楼的缝隙,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极了鬼魅的哭泣。季家旭坐在自家的木屋里,面前的木桌上摆着一壶烈酒,他一杯接一杯地灌着,酒液顺着嘴角流下,浸湿了胸前的衣襟。他的眼中布满了血丝,原本英朗的面容此刻显得有些狰狞。
“阿公……您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他喃喃自语,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我跟着您十几年,鞍前马后,从未有过二心,您却把秘术传给外人……您是不是早就不想要我这个义子了?”
他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纪阿公把他从山外的乱葬岗救回来,抱着他取暖,给她煮热粥;想起了自己第一次狩猎成功,纪阿公笑着拍他的肩膀,说他是寨里最勇敢的孩子;想起了自己成年时,纪阿公亲自为他穿上勇士的长袍,说将来要把寨老的位置传给她……那些温暖的回忆,此刻都变成了一根根毒刺,扎在他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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