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指轻搭郎君肩头,强忍悸动低语:奴家有个不情之请。
岳山挑眉,素来羞怯的香菱竟学会撩拨,倒是新鲜。
但说无妨?
抚着发烫的面颊定了定神,香菱细声道:明日相公出门......可否带上奴家?
岳山失笑: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明知是逾矩之请,可相处时日无多,少女终究藏了私心。
见爷神色,想必在外与姑娘们周旋过,归家才这般......急迫。
岳山讶然,平日木讷的她竟猜得分毫不差,莫非女子皆具此等天赋?
确有共事,但绝非为此戏弄你。他摩挲着香菱发丝,明日便带你同游。
香菱心头雀跃,主动啄了下他的面颊。
这一吻却勾起岳山对北边林妹妹的惦念。
算日程该南下了罢?路途可还顺遂?
重逢时该从何说起......
林如海素来通达,当不会过于为难......
回神时,怀中人正眸光盈盈地望着他。
岳山暗自苦笑:眼下尚且顾此失彼,若都来了......
先与林妹妹说开要紧,可卿紫鹃她们......容后再议。
横抱起香菱走向绣床,纱帐垂落,又是个旖旎良宵。
玉腕慵垂,柳腰轻折,
香汗浸罗衾,青丝散枕畔。
......
苏州府衙
夜色深沉,公堂却亮如白昼。
知府朱怀凛病逝,吏部新令未达之际,暂由行省推举的郎中孙逸才署理。
这孙逸才乃河南贡士,未曾及第。
孙逸才如今能稳坐郎中一职,全赖他精通账目之术。
他在江浙一带主理税赋收支,掌管财政大权。
以贡士身份获得如此权柄,孙逸才在当地颇有名望,成为许多郁郁不得志的读书人心中的榜样。
今日堂上,他端坐正中,身旁却站着一位未着官服的中年男子。
孙逸才沉声道:“京城的调令已到,安京侯不日将赴任江浙。他与两淮巡盐御史林如海有旧,或许会在扬州稍作停留,但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过了扬州,首站必是苏州。如今盗匪倭寇不成气候,安京侯此来江南,除了查办朱怀凛之死,恐怕别无他事。”
下首男子神色从容,轻捻短须道:“此事滴水不漏,待安京侯抵达时,一切痕迹早已抹去。即便他再如何聪慧,无凭无据,如何断案?”
孙逸才眉头微蹙:“倒也未必毫无破绽,比如我们在舆情上的动作,还有你银庄的账目。”
男子摆手道:“等他来时,这些已无从查起。如今只差一场雨,如同诸葛亮的东风,雨至则万事皆定。”
他略作沉吟,又问:“衙门里可商议过如何接待侯爷?”
孙逸才叹道:“已派人打探安京侯的喜好,丞相说‘投其所好’,无论他在何处落脚,都要大张旗鼓地操办。”
“按日程推算,安京侯抵达苏州应在八月初八,恰逢‘沧浪雅集’。”
“正好借沧浪亭盛会为他接风,也算给足他颜面。”
男子点头:“礼多人不怪,安京侯年轻气盛,排场必须到位。届时我徐家也会协助孙大人筹备。”
孙逸才拱手:“有劳了。”
男子起身还礼,神情却不见多少恭敬:“不敢当。我们不过是地方商贾,仰仗孙大人和诸位官爷过活。说实话,我着实羡慕杭州,改稻为桑能进账近两百万两,但愿苏州诸事顺利,早日完成桑田改制。”
“待来年蚕丝产量翻倍,自然少不了孙大人的好处。”
他拍了拍手,一名女子款款而入。她身披粉纱,内衬荷花藏鲤,步履轻盈,香风扑面。
孙逸才一愣:“徐家主,这是何意?”
徐耀祖笑道:“素闻孙大人雅好琴音,此女名唤媚娘,精通音律,今日特带来与大人共赏风雅,还望笑纳。”
“媚娘,今后你便侍奉孙大人,尽心伺候,大人绝不会亏待你。”
说罢,徐耀祖拱手告辞。
望着那轻纱半掩的容颜,一双媚眼勾人心魄,孙逸才不由得喉头滚动,暗自咽了咽口水。
是啊,在这富庶的苏州,他一个寒门出身的贡士,又如何守得住本心?
纸醉金迷,这把温柔刀最是 蚀骨。
孙逸才既已深陷其中,索性抛却杂念,直勾勾盯着媚娘道:姑娘青春几何?
吴侬软语带着水乡特有的酥糯,女子低头绞着帕子:刚满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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