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边信之介语塞——那些海盗确实与地方势力有所勾连。
岳山拂袖:此事暂且不提,你今日所为何来?
见讨好无果,渡边信之介直言来意:我国欲购丝绸十万匹,若销路畅通还将追加。新王初定南北,需贵国上等丝绸犒赏臣属。价格但凭侯爷定夺。
他压低声音:听闻苏州遭灾,银库吃紧,愿为侯爷分忧。
文书重重摔在案上。岳山目光如炬:陛下刚准倭国入贡,勘合文书已载明丝绸贸易。如今另辟蹊径,是要违抗圣命?
见势不妙,渡边信之介急忙起身:是在下唐突。备有薄礼赔罪,望侯爷笑纳。
且慢!
刚转身便被喝住。渡边信之介满怀期待回首,却见岳山面沉似水。
若真是国使,初见时便该验明正身。非朝贡期间私会朝臣已违《大昌律》,更遑论知晓银库虚实——岳山拍案厉喝,来人!将这细作押入大牢!
局势陡然逆转,渡边信之介僵立当场。
此刻他才恍然大悟,王洪那句律法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究竟何意。安京侯专挑有利之词,竟将大义名分攥得死死的。
可苏州府库空虚,不是路人皆知的事么?赈灾尚且捉襟见肘,怎会不缺银两?到了岳山口中,倒成了窥探机密。
这般上纲上线的雷霆手段,打得渡边信之介措手不及。早知安京侯难缠,却未料竟棘手至此,甫一交锋便要沦为阶下囚。
他强自镇定道:侯爷明鉴,在下持国主印信出使。若擅拘使节引发两国争端,只怕大昌皇帝陛下也......
正要上前的衙役闻言迟疑。
渡边信之介刚松半口气,岳山的冷笑已刺破堂宇:倭寇敢登岸行刺本侯时,怎不怕邦交纷争?今日肃清细作,更无须顾忌!纵有圣谕降罪,本侯独力担之。苏州危如累卵,宁可错杀三千——来人!
锁链哗啦作响时,这位国使犹在恍惚——他预想过最坏结局,却未料竟是锒铛入狱。
侯爷既知他确是使节......贾芸奉茶时欲言又止。
倭人狼顾鸢视,畏威而不怀德。岳山指尖摩挲着茶盏边缘,若许通商,不过资敌以刃。彼辈控扼海路,坐收渔利后,只会豢养更多寇匪。
他突然攥紧茶盏:本侯正愁没由头肃清海疆!
......
枫桥驿的暮色染透窗棂时,薛宝钗差人传信说要盘账彻夜不归。林黛玉因晨间被岳山诊脉时触到隐疾,虽身子爽利许多,却羞得整日闭门不出。
秦可卿借着布菜的机会,裙裾不时扫过岳山膝头。那对瑞珠宝珠刚撤下碗碟,她已挨到书案边,指尖绕着舆图上的海岸线打转:老爷白日答应过的......
烛火将岳山眉间沟壑映得愈深,朱笔在舟山群岛重重画了个圈。
岳山执笔蘸墨,轻叹道:今日公务繁杂,心绪不佳。你才休憩一日,恐身子吃不消,不如明日再议。
光阴易逝,秦可卿岂肯错失良机。
她眼波流转,忽地贴近岳山耳畔,娇声细语:岳大哥,饶了奴家可好?
枫桥驿的院落狭小,姑娘们终日困守闺阁,消遣有限。
除却针黹女红、莳花弄粉、樗蒲戏耍,便只剩闲谈解闷。
故而闺阁琐事,不消半日便人尽皆知,哪有什么秘密可言。
岳山晨起探视林黛玉之事,秦可卿早从紫鹃雪雁处知晓。
岳山本无他意,只为宽慰黛玉。相处日久,黛玉倚赖他时,他亦不觉倚赖黛玉。
昔年每逢困顿,只需饮一盏黛玉烹的茶,默然对坐,便能心神澄明,思绪顿开。
如今出门前与黛玉小叙片刻,便觉神清气爽。
谁知经丫鬟们口耳相传,竟变了滋味。此刻秦可卿竟学着黛玉腔调,在岳山耳畔厮磨。
温软气息拂过耳际,岳山脊背一颤,慌忙掷笔掩住秦可卿的朱唇。
四顾无人,瑞珠宝珠皆不在侧,岳山方松了口气。
他剑眉微蹙,低声呵斥:休要胡闹!若叫林妹妹知晓,岂能轻饶你?
这般偷摸情状,反令秦可卿心旌摇曳。
她轻咬岳山掌心,趁其躲闪之际偎入怀中,吐气如兰:不让林姑娘知晓便是……还是说,岳叔叔更合心意?
眼波潋滟似 ,纤指不安分地游走。
见岳山喉结滚动,秦可卿忽轻笑出声:原来老爷好这口,奴家样样都依得。
岳山正待起身,却被柔荑紧箍腰肢。
恰时叩门声起,秦可卿狡黠一笑,倏地钻入案底,以袍角掩住云鬓,踪迹顿消。
岳山睁大双眼,不敢多话,只得配合着遮掩身子,朝门外问道:何人?
是我。紫鹃轻手轻脚推门而入,目光在屋内逡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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