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未及笄的姑娘,空有才艺反易招祸。我想请岳大哥安置。
岳山了然:原来如此。
十二个会唱戏的丫头,倒也有用。
既无去处,便跟着我们吧。做些杂活,也省得紫鹃劳累。
不过徐耀祖所赠,恐惹非议。待我上奏陛下说明后再告知她们。
林黛玉颔首。行善可以,但不能损岳山清誉。
片刻后,姑娘们重整衣装入内行礼。
褪去艳服,倒显清爽。先前那故作妖娆的打扮,令岳山颇不自在。
先用膳吧,改日再听昆曲。
安京侯神色温和,姑娘们悬着的心终于放下,道谢后纷纷入席。
林黛玉的心绪依旧起伏不定,总觉得事情未能解释清楚。
即便岳山不曾多想,她自己却忍不住反复思量。
双手轻抚发烫的脸颊,林黛玉愈发懊恼——多年维持的端庄形象,竟因一支舞曲毁于一旦。
更可气的是,岳山竟怀疑她被狐妖附体,简直令她羞愤难当。
宴席间,她再无心用膳。
席间众女面面相觑,皆噤若寒蝉。整场宴会看似热闹,却始终笼罩着微妙的尴尬。
这般古怪的庆功宴,反倒令人终生难忘。
夜色渐深,
秦可卿领着瑞珠、宝珠伺候沐浴更衣。这两个丫鬟是岳山特意安排,并非秦可卿本意。
有她们在场,秦可卿只得收敛,虽不敢太过放肆,却仍暗施小动作,惹得两个丫头面红耳赤。
事毕,她知趣地带着丫鬟们退下,顺手取走了岳山的换洗衣物。
归家首夜,理当留给林黛玉独享。
未及二更,林黛玉便独自前来。
褪去外裳,仅着水绿纱衣与淡蓝抹胸裙,这般寝衣打扮,显然已做好留宿的准备。
听闻脚步声,岳山含笑相迎,牵起她的手步入内室。
独处时,林黛玉自在许多,或许白日的羞赧已耗尽她的脸红。
见她逐渐习惯牵手,岳山暗自欣喜。
二人对坐琉璃灯前,岳山往炭盆添了些新炭,生怕她受凉。
岳大哥,午间那出戏真非我本意,定是她们误解了。
踌躇整日的心事,终被她说出口。
岳山笑应:我信你。
林黛玉蹙眉正色:我并非说笑。
岳山收敛笑容,郑重颔首:自然相信,只是......
只是?她疑惑追问。
岳山忽又失笑:即便林妹妹真变成那般模样,我亦不会嫌弃。
粉拳轻捶他肩头,林黛玉嗔道:岳大哥净会取笑人!
岳山握住她的手腕,将柔荑纳入掌心:素日里的林妹妹完美如画中仙,今日出些差错,反倒更显可爱。
原来林妹妹也会犯错,仍是个需要呵护的小姑娘。
他轻抚她的发髻,顺势将她揽入怀中。
林黛玉心尖微颤,不再闹腾,安静倚靠在他肩头,气息渐匀。
她渴望这一刻已久,唯有如此方能抚慰心底的思念。
依偎片刻后,林黛玉忽而直起身子,将岳山轻轻推开。
该守些分寸,不可过分亲近。
二人情投意合已是事实,但既无父母之命,又无媒妁之言,终究是私相授受,不宜过于亲密。
她轻抚微热的面颊,目光落在那铺开的雪浪笺上。
岳大哥要上奏折?
岳山将她的情态尽收眼底,会意一笑:战事初平,须向陛下禀明后续部署。一省无相,政务难免混乱,我也该呈上建言。
即便我不奏,陛下亦会遣人垂询,往返徒耗时日。
林黛玉默然颔首,素手研墨,灯下添香……
正堂灯火渐熄,偏室却仍亮着微光。
瑞珠宝珠伏在榻上,望着屏风后执笔书写的剪影,彼此心领神会。
案前那人又在记录私密之事。
原以为是难以启齿的苦衷,忧心秦家又生事端,她们才擅开那小匣,岂料竟是这般羞人之物。
想到秦可卿沉迷于此,夜不能寐地奋笔疾书,两人面红耳赤。
姐姐写了这许多,想必获利颇丰?宝珠缩着脖子低语。
瑞珠蹙眉:纵要谋利,何须这般手段?终究不是正经勾当。如今众人皆知,迟早要露馅,届时姐姐如何自处?
她掀开锦被:我须得与姐姐说破,长此以往必生祸端。
宝珠急忙拉住:这般贸然去说,姐姐若问起你如何知晓,该当如何应对?
正争执间,忽见烛光熄灭,秦可卿转出屏风。
怎的还未就寝?
听得榻上窸窣声响,她还当二人又在嬉闹。
两婢从被中探首,见她衣冠整齐似要外出。
瑞珠急道:林姑娘恐仍在正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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