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黛玉吸了吸鼻子,在他耳边轻声道:岳大哥,多谢你。
光是口头道谢?这般没诚意?岳山忽然抬高声调。
林黛玉顿时面染红霞,又羞又恼。
可转念想到他屡次相助,不仅在贾府危难时施以援手,如今又这般体贴。她抿了抿唇:那...岳大哥想要什么谢礼?
我想——
不待他说完,林黛玉忙从袖中取出香囊:不如我再给你绣个新的吧?如今我针线活比从前强多了。这个针脚粗糙,你倒一直随身带着。
岳山目光温柔:因为是林妹妹所赠,自然珍视。不过...他凑近她耳畔,我现在想要更珍贵的。
林黛玉颈后一凉,声音发颤:是...什么?
岳山缓缓贴近,一字一顿:画舫上未竟之事。
她耳根烧得通红,低头嗫嚅:不...不行...明明骑射时已经...而且在这里会被人看见...
西厢房有间密室...岳山轻笑着欣赏她慌乱找借口的模样,指尖托起她下巴,这个时辰谁会来?再说...
这里可是我们的府邸。
林黛玉不再躲闪,睫毛轻颤着闭上眼。
岳山笑意更深,俯身吻住那抹朱唇。林黛玉顿时浑身发软,被他牢牢揽住。
待察觉他竟得寸进尺时,她含糊 :唔...别...
林黛玉的防守终究不敌,当她再次悄悄睁开双眸时,已然全线溃败。
她初次领略到,原来唇齿相依竟能如此深入,连心神都随之摇曳,整个人渐渐迷失在这缠绵之中......
亲上了吗?真的亲上了吗?
正在亲呢!千真万确!
怎么看不清楚啊!
薛宝钗的东偏房与紫鹃的东厢房,窗棂上不约而同地探出数个翘首以盼的身影。
为何看不清?你们为何不点灯?
房中众女尚未来得及阻拦,雪雁已掏出火折子,霎时将烛火点亮。
一道明光映在窗前,几个偷看的脑袋顿时无所遁形。
林黛玉余光瞥见此景,双眸渐渐睁大......
荣国府,荣禧堂内,
王夫人手捧鎏金楠木雕花食盒,轻手轻脚置于靠窗茶案,低头拭泪,缓步移至贾政身侧。
贾政神色郁郁,眉宇间怒意未消。
老爷。
王夫人心有戚戚,本想争辩他当众重责宝玉之事,却又不敢在这紧要关头真个吵闹。
如今府中形势有变,大房二房联手架空贾母,她万不能先乱了自家阵脚。
贾政略抬眼皮,不耐道:太医可给宝玉看过了?伤势如何?
王夫人以帕拭泪,哽咽道:太医说伤了筋骨,至少需卧床三月。老爷下手也太狠了些,那孩子腿上、胯上肿得老高,血肉模糊啊。
说着说着,王夫人愈发激动,又在房中啜泣起来。
贾政怒拍桌案:这个不成器的东西!我恨不得就此了结了他,正好为府上除去祸根!
王夫人哭道:他虽顽劣,可本性不坏,老爷教训一番也就罢了,何至于下此重手?
你还嫌我下手重了?
贾政闻言更怒,你没听见荣庆堂上那公公传话?岳山已晋封国公,爵位与我贾家先祖相当。
他如今如日中天,此时去触他霉头,结下仇怨,你是要我们满门抄斩不成?
王夫人被这话吓得面色惨白,颤声道:当真如此严重?
贾政甩袖而起,在堂中焦躁踱步:不然呢?你以为我在说笑不成?!
可...可宫里毕竟还有元春啊。孩童玩闹起争执也是常事,亲兄弟尚且拌嘴呢。
说这话时,王夫人忍不住偷瞄贾政脸色。
贾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指着王夫人,手指发颤:你...你...你可知大兄为何急急过府?敬着安京侯正是宫里元春的意思!
而且方才传话的可是皇后身边公公,这是皇后在敲打我们,明白吗?
王夫人怔了半晌,试探道:那老太太说的,待他盛极而衰,我贾家是否还有翻身之日?总不能叫宝玉平白吃这大亏吧?
“瞧他那副模样,见了林家姑娘便畏畏缩缩,活像只鹌鹑,这般胆怯,往后如何与别家议亲?”
贾政瞪眼道:“你莫要装糊涂,你在林家丫头那儿也没讨到便宜,你们母子倒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老爷……”
贾政摆手打断王夫人,不耐道:“眼下最要紧的是筹备贵妃省亲,先把别院修好,这是我和大哥的意思,你得分清轻重。”
提起省亲别院,王夫人面露难色。
“账上银子所剩无几,工期紧迫,定然不够。去年的年例已用尽,等明年又来不及。”
贾政负手道:“你倒是想法子,整日闲逛,不做正事。实在不行,从你王家贴补些,‘东海缺少白玉床,龙王来请金陵王’,王家还缺这点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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