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棋急忙搀住摇晃的迎春,低语催促:姑娘,万事俱备,此时退缩岂不前功尽弃?
偷瞥岳山身躯,司棋暗自咽了咽唾沫:侯爷既已准备妥当,断无回头之理。
赔着笑脸,她半推半扶将迎春送入房中。
侯爷见谅,我家姑娘初次造访男子居所,一时不适,稍候便好。
岳山唇瓣微启,终未追问司棋话中深意。
岳山为迎春斟了茶,微微点头道:“是我考虑不周,没料到身子这般不适,二位稍候,我去去就回。”
司棋接过茶盏,见迎春神色恍惚,心中诧异:“侯爷衣衫单薄至此,竟还嫌准备不足?莫非连外裤也褪去了?还是嫌我们穿得太多?”
迎春盯着杯中清透的茶水,几片细沫浮沉,怯声问:“司棋,这茶……能喝吗?”
司棋眉头一蹙,对她的畏缩颇觉不耐。
“姑娘既已到此,早该想明白了。侯爷给什么,便喝什么。”
“若实在害怕,待会儿躲我身后便是。侯爷素有让丫鬟陪侍的癖好,兴许只需你在一旁看着。”
“看着?”迎春耳根发烫,“这……成何体统……”
可眼下进退无路,只得仰头饮尽,暗自祈求:“但愿这茶能教我昏睡过去,醒来便当大梦一场。”
岳山踏入内室,全然不知主仆二人心思百转。他拉开衣柜,从秦可卿与香菱手中接过衣物。
秦可卿递衣时,指尖故意掠过他肩头。
岳山侧身避开,低声道:“藏好,莫露踪迹。”
秦可卿抿唇轻笑:“还当是林姑娘,谁知来了更稀罕的。老爷莫非真对贾家姑娘动了心思?”
“胡言乱语!”岳山瞪她一眼,“不过问些琐事。你二人安分待着,不许出声!”
又对香菱道:“盯紧她。”
香菱一哆嗦,连连点头:“是,是……”
柜门合拢,岳山整了整衣袍,重回外间。见司棋绞着手站在迎春身侧,便温声道:“不必拘礼,坐下说话。”
“坐?”司棋愣怔,“这……恐怕不妥?”
岳山笑道:“无妨,随意些。”
司棋迟疑落座,忽见他衣着齐整,全无狎昵之态,愈发困惑。
“侯爷可是嫌姑娘愚钝?她虽不善言辞,却真心仰慕侯爷,万望侯爷体谅。”
话音未落,她猛然起身,径直扑向岳山。
“姑娘胆小,不如由我……哎哟!”
岳山闪身避开——若非先前被秦可卿惊醒酒意,险些教她得逞。
岳山猛地起身,一把揪住司棋的后衣领,像拎小猫般将她甩了出去。
司棋虽是丫鬟中个头最高的,仅比岳山矮一头,却仍显得弱不禁风。
摔得晕头转向的司棋,脑子一片空白,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侯爷不是召我们来侍寝的吗?”
“侍寝?”岳山这才意识到误会大了。
他难以置信地看向迎春:“迎春姑娘,我何时说过这种话?”
迎春羞得无地自容,只能连连点头,不知如何作答。
司棋追问:“那侯爷夜里叫我们来是?”
岳山扶额叹息:“我只是想问迎春姑娘身上的 是自制的,还是外头买的,或是从别处得来的。”
说完又觉不妥,补充道:“迎春姑娘别误会,我对你并无非分之想,只是这关乎我的生意。若市面上已有类似样式,我便不该向陛下提议做这门买卖。”
“此事牵连甚广,你可明白?”
听岳山说对她无意,迎春松了口气,心底却泛起一丝失落。
她本就缺乏自信,此番被司棋鼓动,决心放手一搏,却落得一场空。
想自嘲一笑,却笑不出来。
她垂首咬唇,低声道:“侯爷,我明白。”
岳山急切问道:“那肚兜究竟从何而来?那款式是我让晴雯做的,她恰好带回了房里。”
迎春强忍羞意答道:“是……我们从晴雯那里拿的。园中撞见她倒地,衣物散落,我们偷偷留了一件。”
“虽是多有误会,但偷窃是实,请侯爷治罪。”
她坚定起身,正要跪下认罪。
司棋无言以对,此事她本是主谋,见迎春未推责,心中感激。
她抢先跪地,声泪俱下:“侯爷,全是我的主意,肚兜也是我偷的。要罚就罚我,别罚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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