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硬撑!”她喊。
囡囡没回头,声音却传过来:“麦姨,这镜子……认你。”
话音未落,镜面纹路全亮,一道光从镜中射出,不是反射,是主动发射,直冲铁鸟。铁鸟尾部炸开一团火,歪歪斜斜栽进雪谷。
全场哗然。
陈麦穗冲下台,一把抓住囡囡肩膀:“谁教你的?”
囡囡喘得厉害,嘴角渗血:“没人……它自己动。”
陈麦穗盯着那镜,忽然伸手,从鹿皮囊里掏出那块焦黑粟米饼。她掰开,里面嵌着半粒铜屑,形状像个小钩。
她猛地想起什么,从衣襟里抽出炭笔,翻到背面,上面是她之前写的“声波频率=直升机=现代入侵”。她用笔尖在“入侵”二字上划了道线,接上“铜钩=信号接收?”
阿禾凑过来:“啥意思?”
“意思是,”陈麦穗把饼和笔都塞进囊里,“他们用铁鸟传令,咱们用镜子回信。”
她转身走向三脚耧车,把信号灯重新接线,铜片换成更大块的。又命人把所有晒酱坛集中,坛底铜粉朝外,排成弧形。
“他们再来,咱们不躲。”她拍了拍耧车,“咱们打信号战。”
阿禾愣住:“打信号?”
“对。”陈麦穗咧嘴一笑,“他们放光杀人,咱们放光传话。谁说光只能伤人?”
她正说着,空中轰鸣再起,比之前更近。她抬头,看见两架铁鸟并排飞来,尾部火光闪动。
她抓起信号灯,开始闪烁。一下,两下,三下,接着是长亮——是她早年教村妇们用的暗号:“盐道见货,货是命。”
铁鸟飞行轨迹微微一滞。
陈麦穗盯着,手没停,继续打。长,短,长,短——是徐鹤教她的星图坐标摩斯法。
突然,其中一架铁鸟转向,朝另一架开火。
陈麦穗猛地收手,灯灭。
阿禾倒抽一口冷气:“你……你用信号骗他们自打?”
“不是骗。”陈麦穗抹了把脸,“是让他们听见人话。”
她刚说完,腕上那截断绳突然绷直,像是被什么拉住。她低头,看见绳头残留的艾草灰,正缓缓聚成一个字——“禾”。
她没动,只把左手慢慢抬起来,让那字对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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