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予刑事处罚已经很给面子了,真以为杀了人不用负责?】
【这下好了,咱们内娱法制咖又进化了,粉丝们以后出门可以说‘我粉了一个杀人犯’?太有面子了】
钱纯本来是李若荀的黑粉,靠着骂他甚至还赚过点饭钱。
但此刻,看着这些颠倒黑白的言论,他只觉得一阵反胃。
事实就是,那个叫刘和健的畜生,正在对一个未成年女孩施暴,李若荀拼了命去救人,自己都差点死了啊!
钱纯越想越无语,手指在键盘上敲得噼啪作响,直接在一条热门黑评下回复道:
【你脑子被门夹了?那个畜生不死,难道留着过年?你这么同情他,你也是潜在qjf吧?】
对于香草们来说,这一刻简直是世界末日。
但她们却根本无心恋战。
被嘲讽,被谩骂,这些都不重要了,没有什么比李若荀的状况更让她们揪心。
在法庭上,他说自己为剥夺了一个生命而难受。
现在,法律用最冰冷的方式告诉他:
你就是个杀人犯。
他怎么承受得住啊?
他的厌食症能不能好转?
他的抑郁症会不会复发?
无数的私信和评论涌入了月耀娱乐的官方账号、李若荀工作室的微博,甚至陆宁宣的个人账号之下。
【陆总!求求了!告诉我们小荀怎么样了!】
【月月姐!我们就想知道他平安吗?】
【工作室装死到什么时候?给个消息啊!哪怕一个字也行!】
然而,所有的账号都一片死寂。
没有任何声明,没有任何回应,没有任何安抚。
这种沉默,让所有关心着李若荀的人,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
李若荀在医院里昏迷了整整三天。
他就那么安静地躺着,皮肤是了无血色的苍白,五官精致得不似真人。
若不是胸口还有微弱的起伏,他更像一件被上帝遗弃在人间、完美而冰冷的艺术品。
陆宁宣守着他,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她生怕一丝气流的扰动,都会让床上那个单薄的身影像晨雾一样散去。
终于,在第三天的下午,李若荀的睫毛轻微地颤动了一下。
陆宁宣几乎是立刻屏住了呼吸,身体前倾。
他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双曾盛满星光与温柔的眼眸,此刻是一片空洞的灰。
望向天花板,没有焦点,没有情绪。
他醒了,但又好像没醒。
他只是把眼睛睁开了。
一阵剧烈的绞痛攫住了陆宁宣的心脏。
她喉咙瞬间干涩发紧,眼眶酸胀得厉害。
她伸出手,指尖颤抖着,想去触碰他的脸颊,却又在半空中生生停住。
“小荀……”她低声唤道,“你看看我。”
床上的人没有任何反应。
“别走,小荀。”
陆宁宣声音干涩,她觉得自己像是在对他那仿佛已经飘远的灵魂呼喊。
可他听不见。
郑以仁是在李若荀醒来的第二天赶到的,带着一身风尘与疲惫。
“小荀,听我说,事情还没结束。”
他俯下身压住李若荀的肩膀,强迫那双空洞的眼睛看向自己,语气急切而坚定。
“一审,地方法院为了规避压力,做了一个遵循惯例的判决,但‘故意杀人罪’的定性是根本性的错误!”
“从来如此,并不意味着正确!”
“我已经让团队准备好了,我们会立刻提起上诉。”
“只要上诉,就有希望推翻这个罪名!现在舆论压力很大,我们上诉到最高法,让最高检介入!你听明白了吗?我们还没输!”
“我们需要你,需要你的证词,需要你……”
郑以仁的声音,在李若荀那双空茫的注视下,一点点弱了下去。
最后,彻底消失在空气里。
李若荀安静地看着他,似乎在辨认这个正在说话的人是谁。
过了几秒,他的嘴角极轻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
一个空茫的微笑,像是人偶被设定好的程序。
郑以仁所有准备好的话语,所有关于法条、证据和策略的腹稿,瞬间被这个反应击得粉碎。
他感到了一丝寒意,从脚底升起,直冲头顶。
“他,他怎么了?”
陆宁宣猛地别过头,再也看不下去。
张立心被请了过来。
她看着李若荀的各种报告,看着他目前的状态,表情愈发凝重。
“这是重度抑郁发作,伴随着创伤后应激障碍。”
张立心轻声说。
“他和我们普通人不同,他首先是个依靠责任感和帮助别人的信念艰难求生的抑郁症患者……”
“法庭上的判决,对他来说是毁灭性的心理冲击。他将自己所有的行为都内化成了罪恶。”
张立心决定尝试介入,她坐在李若荀的床边,声音一如既往地轻柔知性。
“小荀,我们聊聊好吗?”
李若荀没有反应。
“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张立心观察着他的表情,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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