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马坤骂了句,甩开林默的手,捂着发红的手腕,“给我记住了,这事儿没完!”他指着王舒,“你,现在就跟我进包厢!”
王舒闭了闭眼,刚要迈步,林默突然从车筐里拿出那瓶桑葚酒,“砰”地砸在马坤脚边。紫色的酒液溅了马坤一裤腿,浓烈的果香混着酒精味,瞬间压过了会所里的香水味。
“这酒叫‘锁冬’,”林默看着马坤瞬间铁青的脸,声音平静,“谢清澜酿的,说喝了的人,冬天别惹事,不然……”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马坤的腿,“容易冻着。”
马坤气得发抖,却不知怎么,看着地上那滩紫色的酒液,突然打了个寒颤。周围的音乐还在震,他却觉得耳根有点凉,像是有人在背后吹冷气。
“走!”他撂下句狠话,带着人骂骂咧咧地走了,临走时看林默的眼神,像要吃人。
人群散了,林默弯腰去捡地上的玻璃碎片,王舒突然抓住他的手。她的指尖冰凉,还沾着血。“你快走,”她的声音发颤,“马坤他叔是教育局的,你斗不过他的。”
林默抬头,看见她旗袍领口的珍珠胸针在光线下晃,突然想起谢清澜说的“有些光,脏了就亮不起来了”。他从口袋里摸出谢清澜给的梅子汤,塞进她手里:“这个解酒。”又把样品酒剩下的几瓶放在旁边,“这酒,您帮我问问能不能进会所,提成给您一半。”
王舒看着他推电动车的背影,那背影不算高大,却挺得笔直,像当年在教室里,他总是坐得最端正的那个。她捏着温热的保温袋,突然想起林默高中时的作文结尾:“冬天会冻住很多东西,但冻不住要发芽的种子。”
林默没回头。他知道马坤不会善罢甘休,也知道那句“立冬之咒”听起来像疯话。但他摸了摸胸口的玄羽坠,冰凉的石头下,是谢清澜塞给他的那包桂花糕的余温。
路过街角的算命摊时,瞎子老头突然叫住他:“小伙子,印堂发暗,却有红光护体,是沾了贵人的气啊。”
林默笑了笑,没说话。车筐里的样品酒还剩几瓶,梅子汤的温度透过袋子传过来,暖得很实在。他想,明天得告诉谢清澜,“锁冬”这酒,名字没起错。
至于立冬那天会发生什么,林默其实也不知道。但他清楚,有些事,比咒更管用——比如此刻腿边温热的梅子汤,比如王舒老师眼里重新亮起的那点光,比如他自己,终于不再是那个只能在台下默默看着的学生了。
电动车驶离“夜色”会所时,林默回头看了眼。王舒站在门口,正把那几瓶桑葚酒往吧台搬,红色的旗袍在霓虹灯里,竟透出点当年黑板前的影子。他突然觉得,谢清澜说得对,酿酒和做人一样,急不得,该沉淀的,总会慢慢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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