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差点把啤酒喷出来:“他还有这招?”
“你以为前校长白当的?”陈雪笑了,“教育局、税务局的老伙计一抓一大把,李总最怕这个。”
她突然凑近,身上的檀香味混着啤酒的气息扑过来:“不过呢,我姨父说,要你亲自去大朝拿,他想看看是谁能让陈雪另眼相看。”
林默的心跳漏了一拍,她的头发垂下来,发梢扫过他的手腕,像羽毛搔过似的痒。“你跟他说什么了?”
“就说你懂古玩,能看出那砚台的门道。”陈雪往后靠回沙发,拉开距离,“顺便提了句,你身手不错,上次一个人干翻了大朝的保安。”
窗外突然下起雨,雨点打在玻璃上噼啪作响。林默看着她光脚踩在地毯上的样子,脚趾蜷起来又伸直,像只不安分的猫。
“你好像很懂我。”他突然说。
“谈不上。”陈雪的耳尖有点红,抓起沙发上的抱枕抱在怀里,“就是觉得……你和李总那帮人不一样。”
她顿了顿,突然问:“你说,我是不是有病?明明可以不管这些事,偏偏非要揪着不放,弄得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
林默想起仓库里她安排的微型摄像头,想起她报警时的果断,突然笑了:“病得不轻。”
陈雪瞪了他一眼,抓起抱枕砸过来,却被他伸手接住。“正经点。”
“真要说的话。”林默把抱枕扔回去,“你这是太较真,见不得沙子。不过我喜欢。”
最后那句说得太轻,被雨声盖了过去。陈雪没听清,皱着眉问:“你说什么?”
“我说,你这病好治。”林默转移话题,指了指她的脚踝,“比你那肌肉劳损好治。”
“你怎么知道我肌肉劳损?”陈雪惊讶地挑眉。
“猜的。”林默学着她的样子仰头喝啤酒,“穿高跟鞋跑业务的,没几个腰不疼的。”
陈雪的脸有点红,下意识地揉了揉腰:“最近是有点酸,尤其是搬样品的时候,疼得直不起身。”
“我会按摩。”林默脱口而出,说完又觉得不妥,补充道,“工地上学的,治腰酸背痛很管用。”
陈雪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笑了:“是吗?那正好,省得我去养生馆花冤枉钱。”
她起身往卧室走,光脚踩在地板上没发出一点声音。“来不来?”她回头看他,门框的阴影落在她脸上,一半明一半暗,“七星级服务,不要钱。”
林默的心跳得像擂鼓,胳膊上的伤口又开始疼。他跟着走进卧室时,看见她趴在床上,丝绸衬衫的下摆卷到腰际,露出的后腰线条像波浪一样起伏。
“轻点。”她的声音闷闷的,埋在枕头里,“我怕疼。”
林默的手悬在半空,突然想起在仓库里挥过来的闷棍,想起陈雪递给他车钥匙时的眼神。他轻轻按在她腰上,指腹下的肌肉硬得像石头。
“这里?”
“嗯。”陈雪闷哼一声,肩膀微微颤抖。
林默加重力道,听见她倒抽冷气的声音。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打在窗台上溅起水花,和她压抑的呼吸声混在一起,像首没谱的曲子。
“以前……”陈雪的声音带着点颤,“外公也经常帮我妈按腰,说女孩子穿高跟鞋太遭罪。”
林默的手顿了顿,想起那张老照片里穿旗袍的女人。“你妈也爱穿高跟鞋?”
“嗯,跟我一样。”陈雪的声音低了下去,“她说穿高跟鞋站得直,不容易被人欺负。”
林默没再说话,专心致志地按着她的腰。掌心的温度透过衬衫传过去,他能感觉到她紧绷的肌肉一点点放松下来,像被雨水打湿的棉花。
雨停的时候,他的手已经酸得抬不起来。陈雪翻身躺在床上,额头上覆着层薄汗,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舒服多了。”她喘着气笑,“比养生馆那些师傅厉害多了。”
林默的目光落在她敞开的领口,那枚梅花胸针别在睡衣上,和锁骨痣正好对齐。他突然起身:“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急什么。”陈雪拉住他的手腕,这次用了点劲,“外面刚下过雨,不好打车。”
她往旁边挪了挪,腾出半边床:“将就一晚吧,沙发睡得不舒服。”
林默看着她掀开的被子,闻到股淡淡的檀香,和梁家别墅里的味道一模一样。他突然想起砚台上的“雪”字,想起陈雪说的墨香,突然觉得这麻城的雨,好像把什么东西给泡软了。
窗外的月亮钻过云层,照在地板上,像铺了层霜。林默躺在床沿,能感觉到身边陈雪的呼吸渐渐均匀,像风吹过石榴树的沙沙声。
他摸出兜里的折叠刀,刀身映着月光,亮得有点晃眼。明天去大朝机电,不知道等待他的,是三百万货款,还是另一根闷棍。
但他突然不那么怕了。
身边的陈雪翻了个身,手无意识地搭在他胳膊上,正好盖在伤口的纱布上。林默僵着身子不敢动,鼻尖萦绕着她发间的檀香,像外公书房里永远散不去的墨香。
他知道,今晚注定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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