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的动作僵住了,钢筋在手里捏得咯吱响。陈霜的脸白得像纸,却突然笑了,眼角的纹路像把锋利的刀:“师父……你不是说……绑钢筋要勒紧吗……”
她突然往壮汉的胳膊上咬去,对方痛得惨叫,匕首松了松。林默趁机冲过去,钢筋砸在他的手腕上,匕首“当啷”落地。陈霜顺势推倒他,抓起地上的匕首,狠狠扎进他的大腿。
“叫你碰我师父的东西。”她喘着气,暗红色的甲油在匕首柄上蹭出红痕,像抹了层血。
林默拽起她往车间外跑,天车突然晃了晃,吊着重物的钢绳发出断裂的脆响。他们刚冲出车间,身后就传来巨响,轧机被砸得变了形,烟尘腾起老高,像朵黑蘑菇。
“你刚才叫我什么?”林默把她塞进皮卡,引擎的轰鸣盖不住心跳声。
陈霜靠在座椅上,撕开的旗袍袖子往下滑,露出的胳膊上,梅花烫伤在流血:“师父啊。”她笑了笑,舌尖舔了舔唇角的血,“你教我绑钢筋,教我按穴位,难道不算师父?”
林默发动皮卡,后视镜里,旧钢厂的烟尘越来越大,像只张开的鬼爪。他突然想起陈雪在仓库里的眼神,担忧里藏着别的什么,像那半块砚台里的暗格,深不见底。
“以后别这么冒险。”林默的声音有点哑,抓着方向盘的手,青筋突突直跳。
“那你会管我吗?”陈霜突然凑近,檀香混着血腥味扑过来,“我妈死了,外公死了,现在只有你……”
林默猛地踩了脚刹车,皮卡在铁轨上顿了顿,车厢里的钢筋滚得哐当响。他转头时,正撞见陈霜眼底的泪光,像淬了火的钢,烫得人眼睛发疼。
远处传来警笛声,林默重新踩下油门,皮卡驶上铁路桥,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像两根拧在一起的钢筋。陈霜靠在椅背上,手里把玩着那半块砚台,指甲在断面的梅花上划来划去,像是在算一笔永远也算不清的账。
林默摸出手机,想给陈雪打个电话,却发现屏幕碎了,裂纹像张网,把那个未拨的号码困在里面,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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