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刚停在警局后院,林默就跳下车去扶后座的陈队。她胳膊上的血已经浸透了绷带,脸色白得像淬过火的钢,却还是咬着牙要自己走。
“逞什么强。”林默直接打横把她抱起来,惹得旁边登记车辆的辅警惊得笔都掉了。陈队在他怀里挣扎了两下,最终还是没力气了,只能把头埋在他肩上,警帽的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泛红的耳根。
“放我下来。”她的声音闷闷的,带着点气音,“这是警局,让人看见像什么样子。”
“像你受伤了,我送你去医务室。”林默大步往办公楼走,鼻尖萦绕着她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混着点铁锈气——那是三年前红源厂的烟味,一直刻在她骨子里。
二楼医务室的门没关,值班的校医正在收拾药箱,看见林默抱着陈队进来,吓得差点把酒精瓶打翻:“陈、陈队这是怎么了?”
“枪伤,还有旧疾复发。”林默把陈队放在病床上,顺手扯过旁边的薄被盖在她腿上,“先处理伤口,我来看看她的腰。”
陈队刚想反驳,后腰突然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疼得她倒抽冷气,冷汗瞬间冒了出来。林默见状,立刻让校医先出去,自己则搬了把椅子坐在床边,指尖悬在她腰侧,没敢直接碰。
“三年前红源厂火灾,你是不是被倒塌的钢架砸到过?”林默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
陈队咬着牙点头,疼得说不出话。后腰的疼痛像有无数根钢针在扎,比胳膊上的枪伤难受十倍——这是老毛病了,每次阴雨天或累着了就会犯,但从没有像今天这么厉害过。
“别硬撑着。”林默叹了口气,伸手掀开她的警服下摆,露出后腰的皮肤。那里有块淡粉色的疤痕,像朵扭曲的花,正是被钢架砸中的地方。“放松点,很快就好。”
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布包,里面是磨得光滑的牛角板,沾了点艾草油,在疤痕周围轻轻刮起来。牛角板带着温润的热度,艾草油的气味慢慢散开,陈队紧绷的身体渐渐松了些。
“你怎么知道……要用这个?”她喘着气问,声音还有点发颤。
“猜的。”林默没说实话。其实三年前他在红源厂外救她时,就见过这块疤痕,当时情况紧急,只能用钢针暂时压制疼痛,没来得及仔细处理。这些年他一直在研究怎么治这种陈旧性骨伤,牛角板刮疗是他跟着老工匠学的法子。
刮了没一会儿,陈队的后腰就泛起一层紫红色的痧,像淬了火的钢坯。她疼得哼出声,额头上全是汗,却死死咬着嘴唇没喊出来。林默看着她紧攥着床单的手,指节都泛白了,突然停下动作:“疼就叫出来,这里没别人。”
“谁、谁叫了……”陈队嘴硬,后腰却又传来一阵剧痛,她没忍住,“呀”地叫了一声,脸瞬间红透了。
林默没再逗她,而是从布包里拿出个小瓷瓶,倒出几粒黑色的药丸:“含着,能止痛。”
陈队乖乖含了一粒,药丸带着点苦味,还有股淡淡的铁锈味,像极了红源厂炼钢炉里的味道。她突然想起什么,抬头问:“三年前救我的人,是不是你?”
林默刮疗的手顿了顿,没承认也没否认:“先治伤。”
这时医务室的门被推开,瘦高警察——也就是何有志,端着个托盘进来,看到里面的情景,手里的托盘差点掉地上。陈队后腰的衣服还撩着,林默正低着头在她腰上忙活,而陈队脸上红扑扑的,嘴角还带着点没褪去的疼意……
“我、我来送消毒水……”何有志结结巴巴地把托盘放下,转身就想走,却被林默叫住了。
“何警官,麻烦你去档案室查一下三年前红源厂火灾的出警记录,尤其是关于钢架倒塌的部分。”林默头也没抬,“还有,帮我买两斤艾草回来,要陈艾叶。”
何有志愣了愣,看了眼陈队,见她没反对,只好应了声“好”,脚步匆匆地出去了,关门时还不小心带起一阵风。
陈队看着他的背影,突然笑了:“他肯定误会了。”
“误会什么?”林默把牛角板收好,拿出银针,在她后腰的穴位上扎了几针,“我们在正经治伤。”
“正经治伤需要脱衣服?”陈队挑眉,疼意消了些,又恢复了平时那股“铁娘子”的劲儿,“说吧,三年前是不是你?那根钢针,还有你这刮疗的手法,跟我当时醒来后身上的感觉一模一样。”
林默沉默了一会儿,把最后一根针扎好,才缓缓道:“是我。”
陈队的眼睛亮了起来,像炼钢炉里刚燃起的火苗:“我就知道!我找了你三年,查了所有可能的人,都没找到……”
“找我做什么?”林默拔下一根银针,针尖沾着点黑色的血珠,“谢我?”
“不止。”陈队的声音低了些,“我想知道,红源厂的火灾到底是不是意外。当时我在警戒线外看到有个人影从火场里跑出来,手里拿着块带梅花印的钢片,跟你那个钢印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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