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突然用钢钎撬开地窖角落的一个暗格,里面的钢质对讲机自动发出电流声,铁壳虫落在上面的瞬间,传出赵峰的声音:“刑侦队已经包围酒馆,所有出口都架了‘钢磁网’,伪钢一靠近就会被吸住。”对讲机的屏幕上弹出全息影像,红源厂的厂区上空,无数辆警车的警灯在黑暗中闪烁,像无数个移动的钢花印。
穿夹克的男人突然瘫坐在地上,手里的钢钎“当啷”一声掉在地上,钎头的青黑色液体在接触地面钢花印的瞬间,变成一缕青烟消失了。“山下先生说你们不可能找到稀土矿脉。”他的声音带着绝望,铁壳虫落在他的手腕上,翅膀的震动让他袖口的GS-003钢印开始发烫,“为什么你们总能找到克制我们的东西?”
林默弯腰捡起那根钢钎,钎头的锈迹在他掌心慢慢脱落,露出下面隐藏的钢花印——是红源厂1965年的标记。“因为你们偷的是钢坯,我们守的是钢魂。”他将钢钎往HY-001钢模上一靠,模子的凹槽里涌出钢水,将钢钎上的齿轮纹彻底覆盖,“老厂长说过,好钢不会永远蒙尘。”
地窖的月光突然变得明亮,铁壳虫纷纷飞向穹顶的破洞,翅膀的钢花印在月光下拼出红源厂的轮廓。宁霜和石川雅子扶着老陈站到林默身边,四个人的影子在地面的钢花印上重叠,像照片里的七个工人那样,肩并肩站成一排。穿夹克的男人看着他们胸口的钢花印,突然发出一声长叹,再也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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