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们母女相拥落泪时,爹爹低沉的声音响起,“去年腊月初八,他在云外居外的雪地里站了整整一日一夜。”
娘亲抚着我发丝的手微微一顿。我抬起泪眼,透过朦胧水光看见爹爹负手立在雕花窗边,目光望向静立在一旁的贺楚。
“那日大雪纷飞,朔风如刀,他肩头堆满霜雪,却始终保持着双手奉上婚书的姿势。我问他究竟图什么……”
爹爹的声音罕见地泛起涟漪,“他说,‘睿王爷,我图的不过是每日清晨,能看见禾禾在药圃里哼着歌采露水’。”
娘亲的手轻轻颤抖,将我揽得更紧,指尖无意识地缠绕着我的一缕青丝。
“他解下西鲁世代相传的龙纹璧,轻轻放在覆雪的石阶上。他说若两位应允,此璧便是聘礼;若不应允,便当作献给云外居的药资。”
爹爹从袖中取出一卷纸页,羊皮纸舒展时发出轻响,缓缓展开,墨迹在阳光下宛如新书,“这是他亲笔所书——若将来负心,自愿将西鲁半数战马赠予云外居。”
我望着契书上力透纸背的笔迹,仿佛看见那个骄傲的君王在雪中垂首的模样。
原来在我不知道的岁月里,他早已褪去一身锋芒,用最笨拙也最真诚的方式,为我一点点融化了横亘在我们之间的万丈冰崖。
阳光悄然漫过窗棂,轻轻笼罩着契书上那行字:“愿以山河为聘,但求一人心。”
贺楚静立在一旁的阴影里,玄色衣袍几乎与廊柱融为一体,光影斑驳间,他终于抬起头,眼中盛着未曾说出口的千言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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