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西北的晨雾还没散,平安县城的轮廓就像一头蛰伏的巨兽,匍匐在黄土高原的褶皱里。灰褐色的城墙高约七丈,墙头上布满了日军的岗楼,探照灯的光柱在雾中扫来扫去,像野兽的眼睛。徐昊带着几名侦察兵趴在距离城墙三里地的土坡后,望远镜的镜片上凝着白霜,他用哈气暖了暖,城墙根下的景象渐渐清晰——原本侦察兵标记的“无防御区”,赫然多了三个黑黝黝的暗堡,炮口正对着城外的开阔地。
“娘的!这龟孙藏得够深!”魏和尚凑过来,手里的冲锋枪保险已经打开,“徐长官,这暗堡肯定是昨晚加修的,昨天抓的鬼子根本没提!要是直接冲锋,咱们的步兵得被扫成筛子!”
徐昊没说话,调出系统光屏,消耗800铁血积分兑换“战场地形扫描功能”。光屏上立刻弹出城墙三维模型,三个暗堡的位置、炮口朝向、射击死角标注得一清二楚——暗堡之间相距五十米,形成交叉火力,唯一的死角在暗堡下方三米处,被城墙的垛口挡住。“有办法了。”徐昊放下望远镜,“老张,你的反坦克班隐蔽到左侧土坡,用穿甲弹打暗堡的炮口,把炮管堵死;魏和尚,你带突击班摸过去,用炸药包炸暗堡的观察口,动作要快,趁雾没散!”
李云龙也凑了过来,望远镜里的暗堡让他眉头紧锁:“徐昊,要打就快点!丁伟和孔捷还等着信号呢!再拖下去,雾散了就不好办了!”他说着,拍了拍徐昊的肩膀,“注意安全,别让突击班的小子们吃亏。”
突击班的战士们很快集合完毕,每个人都背着炸药包,腰里别着改良手榴弹。小顺也想跟着去,却被老陈拉住:“孩子,你去了帮不上忙,还得让战士们分心,咱们去给反坦克班送弹药,一样是打鬼子!”小顺咬着嘴唇,把怀里的两个红薯塞给魏和尚:“和尚哥,吃点热的,炸暗堡的时候小心点!”
魏和尚接过红薯,揣进怀里,拍了拍小顺的头:“放心,哥保证把暗堡炸了!”他带着突击班,猫着腰钻进晨雾里,身影很快就和雾色融在一起。老张的反坦克班则悄悄转移到左侧土坡,炮口对准暗堡,炮手小李趴在地上,透过瞄准镜反复校准:“班长,距离八百米,穿甲弹能打穿暗堡的炮管不?”
“肯定能!”老张握紧炮栓,“徐长官说了,这暗堡的炮管是普通钢材,咱们的穿甲弹能打穿!听我口令,等突击班摸到五十米处再开炮!”
晨雾里,魏和尚带着突击班慢慢靠近城墙。暗堡里的日军还没发现异常,岗楼里传来鬼子的咳嗽声。走到距离暗堡五十米处时,魏和尚突然挥手,突击班立刻卧倒。他掏出信号枪,对着天空开了一枪,红色的信号弹在雾中炸开,像一朵小红花。
“开火!”老张大喊。三发穿甲弹同时飞出,精准地命中暗堡的炮口,“哐当”几声,炮管被打弯,堵死在暗堡里。暗堡里的鬼子慌了神,机枪盲目地扫射,子弹打在地上,溅起一团团黄土。魏和尚趁机带人冲上去,把炸药包贴在暗堡的观察口,拉燃引信,大喊:“撤!”
战士们刚跑开,炸药包就爆炸了,暗堡的观察口被炸开一个大洞,里面的鬼子惨叫声传了出来。连续三个暗堡,都被这样的战术一一摧毁。徐昊站在土坡上,看着暗堡冒出的黑烟,松了口气,这三个暗堡要是没清除,攻城时SU-76的炮手肯定会被压制。
就在这时,步话机突然响了,是丁伟的声音,带着急促的喘息:“徐昊!俺们在野狼谷开打了!鬼子的外围据点火力很猛,俺们已经冲进去了,正在清剿残敌!”
“好!”徐昊握紧步话机,“丁团长,守住据点,别让鬼子的援军过来!等俺们炸开城墙,就来接应你!”挂了丁伟的步话机,孔捷的消息也传了过来:“徐昊,西南官道的鬼子补给车来了!俺们已经设好埋伏,保证让他们有来无回!”
三线联动的信号已经打响,李云龙再也按捺不住,跳起来大喊:“徐昊!该轮到咱们了!让SU-76开炮,把城墙炸个大口子!”
徐昊却摆了摆手:“团长,再等等。雾还没散,SU-76的炮手看不清城墙的薄弱点,等雾再散一点,咱们用系统的‘弹道分析’功能,精准打击城墙的基石,这样炸开的缺口更大!”他调出系统光屏,消耗1000积分兑换“城墙结构分析报告”,报告上用红圈标出了城墙的薄弱点——西北方向的城墙是明朝时修的,基石风化严重,最容易炸开。
周铁柱推着轮椅,带着几名修械工跑过来,给SU-76的炮管做最后的检查。他用手摸了摸炮管,确认没有问题:“徐长官,炮都检查好了,弹药也装满了,就等开炮了!”修械工们还在坦克上贴了几张红纸,上面写着“打倒日本帝国主义”,虽然歪歪扭扭,却透着一股热血。
小石头拿着探雷器,和老陈一起在城墙外的开阔地探雷。他的动作很熟练,探雷器贴着地面,慢慢往前走,每走一步都很小心。突然,探雷器“嗡嗡”响了起来,灯泡闪个不停。“老陈叔!有地雷!”小石头赶紧停下,老陈蹲下来,小心翼翼地扒开冻土,底下是颗日军的压发地雷,只要有人踩上去,就会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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