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祁连刀宗的山门外就已泛起一层薄霜。林越四人背着行囊,站在结冰的石阶上,望着远处被晨雾笼罩的黑风山——黑风寨就盘踞在那山巅之上,山路上隐约能看到手持长刀的寨丁在巡逻,刀光在晨雾中偶尔闪过,透着一股肃杀之气。
“从这里到黑风寨,约莫要走两个时辰的山路。”赵峰拄着长刀,指了指左侧一条被枯枝掩盖的小径,“这条是采药人走的小路,能绕开寨丁的巡逻,直接通到黑风寨后山的粮仓。我们先从后山潜入,探探寨里的情况,再找沈红衣的下落。”
苏清瑶从怀中掏出四个黑色的布巾,递给众人:“这是我用‘墨叶汁’染的面巾,能遮住大半张脸,避免被寨丁认出来。另外,我还带了‘迷魂散’和‘消声粉’,迷魂散能让寨丁暂时昏迷,消声粉撒在鞋底,走路不会发出声音,潜入时能用得上。”
林越接过面巾系在脸上,只露出一双眼睛,他抬手摸了摸腰间的长刀,刀鞘上还残留着昨晚修炼《刀神三式》时沾染的金色刀气,入手温热:“潜入时尽量别惊动寨丁,我们的目的是探虚实,不是硬拼。雪灵,你和冰月跟在我身后,苏清瑶和赵师兄殿后,有情况随时用手势联系。”
四人顺着小径出发,小径两旁的灌木上挂满了冰碴,稍一触碰就会簌簌掉落。林越走在最前面,左手始终按在刀柄上,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昨晚系统曾提示,黑风寨周围布有“幽冥蛊阵”,蛊虫藏在泥土和枯枝中,一旦有人靠近,就会发出信号。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前方突然传来一阵“沙沙”声,像是有东西在泥土里蠕动。林越立刻停下脚步,示意众人蹲下,他从怀中掏出苏清瑶给的消声粉,撒了一点在身前的泥土上。粉粒刚触碰到地面,泥土里突然钻出一条通体漆黑的小虫,虫身只有手指粗细,头上长着两根红色的触须,正朝着消声粉的方向爬来,触须微微颤抖,像是在感知什么。
“是‘引路蛊’!”苏清瑶压低声音,从行囊里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点淡黄色的粉末,轻轻撒在小虫周围,“这是‘驱虫粉’,用艾草和硫磺磨成的,能暂时让蛊虫失去知觉。沈红衣果然在寨里布了蛊阵,我们得更小心,要是惊动了蛊虫,整个黑风寨的人都会被引来。”
淡黄色粉末刚碰到引路蛊,蛊虫就像被冻住一般,蜷缩成一团,滚进了泥土里。林越松了口气,继续往前走,脚下的消声粉让他的脚步声几乎消失在晨雾中。又走了一个时辰,前方终于出现了黑风寨的轮廓——寨墙是用巨大的青石砌成的,高约两丈,墙上插着黑色的旗帜,旗帜上画着一个狰狞的骷髅头,正是黑风寨的标志。
后山的粮仓建在寨墙内侧,是一座木质结构的大房子,屋顶铺着黑色的瓦片,瓦片上结着一层薄冰。粮仓周围有四个寨丁在巡逻,每人手中都拿着一把弯刀,腰间还挂着一个黑色的皮囊,皮囊里似乎装着什么东西,偶尔会传出“嗡嗡”的声音。
“那些皮囊里装的是‘飞蛊’,能在空中飞行,一旦发现陌生人,就会发出警报。”苏清瑶指着寨丁腰间的皮囊,“我们得先解决这四个寨丁,才能靠近粮仓。林越,你和雪灵从左侧绕过去,我和赵师兄从右侧牵制,等我扔出迷魂散,你们就动手。”
林越点头,和雪灵一起猫着腰,顺着寨墙的阴影绕到左侧。雪灵手中的短刀泛着淡蓝色的寒光,她轻轻拨开身前的枯枝,目光紧紧盯着左侧的两个寨丁——这两个寨丁正靠在粮仓的木柱上聊天,声音不大,却能隐约听到他们的对话。
“听说了吗?寨主昨天从山下抓了十几个村民,都关在祭坛那边,说是要给沈大人炼蛊用。”一个满脸胡茬的寨丁说道,手里把玩着腰间的弯刀,“我昨天路过祭坛,听到里面传来惨叫声,吓得我赶紧跑了。”
另一个瘦高个寨丁撇了撇嘴:“你怕什么?沈大人说了,等他炼成幽冥蛊,我们就能跟着吃香的喝辣的,到时候就算是祁连刀宗的人,也得听我们的!对了,你昨天看到沈大人身边的那个女人了吗?长得真漂亮,就是眼神太冷了,跟冰一样。”
“你说的是那个穿红衣服的女人?好像是沈大人的手下,叫什么‘赤练’,听说她的毒针比蛇还毒,之前有个寨丁不小心多看了她一眼,就被她用毒针射死了。”胡茬寨丁压低声音,像是怕被人听到。
雪灵将两人的对话记在心里,悄悄对林越比了个手势——沈红衣果然在寨里,还有一个叫赤练的手下,擅长用毒针。林越点了点头,目光看向右侧的苏清瑶,苏清瑶正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纸包上扎着小孔,显然里面装的是迷魂散。
苏清瑶对两人使了个眼色,猛地将纸包扔向粮仓中央。纸包在空中炸开,白色的粉末弥漫开来,四个寨丁闻到粉末的味道,瞬间晃了晃身子,眼睛开始发直,纷纷倒在地上,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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