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殿的尘埃渐渐落定,烛火摇曳,映照着满殿狼藉和血腥。一场惊心动魄的宫变,最终以林越等人的胜利而告终。
皇帝从龙椅上走了下来,他看着满地的尸体和血迹,脸色苍白,身体微微颤抖。他活了大半辈子,从未经历过如此凶险的场面。他走到林越面前,紧紧握住他的手,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林爱卿,今日若非有你,朕……朕恐怕已经成了这奸贼的刀下亡魂。大炎王朝,也将不复存在。”
林越摇了摇头,平静地说道:“陛下言重了。保家卫国,乃是我等分内之事。”
他的目光越过皇帝,落在了被禁军押跪在地的魏忠身上。此刻的魏忠,早已没有了之前的意气风发,他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在地上,眼神涣散,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完了……一切都完了……”
“陛下,”林越开口道,“此人是黑袍人的傀儡,从他口中,或许能问出黑袍人的下落。”
皇帝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他看了魏忠一眼,冷冷地说道:“将他打入天牢,严加审讯!朕要知道,这背后所有的真相!”
天牢深处,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和血腥混合的恶臭。
林越、楚寒、清风三人,站在魏忠的牢房外。魏忠被铁链锁在墙上,形容枯槁,仿佛一夜之间老了二十岁。
“魏大人,事到如今,你还想隐瞒吗?”林越隔着铁栏,冷冷地看着他。
魏忠抬起头,浑浊的眼睛看着林越,惨笑道:“隐瞒?我还有什么好隐瞒的?成王败寇,我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黑袍人在哪里?”楚寒追问道,“他的老巢在什么地方?”
魏忠闭上眼,沉默不语。
“你以为你不说,我们就找不到了吗?”清风上前一步,声音冰冷,“我们可以查你的家产,查你的亲信,查你所有的往来。我相信,总能找到线索。但那样一来,你魏家满门,恐怕都要为你陪葬了。”
提到“满门”,魏忠的身体明显一颤。他睁开眼,眼中流露出一丝恐惧和挣扎。
林越看出了他的动摇,放缓了语气:“魏大人,你也是被黑袍人胁迫的。只要你说出他的下落,我们可以向陛下求情,饶你家人一命。这是你现在唯一能做的。”
魏忠的心理防线,在“家人”这两个字面前,终于彻底崩溃了。他嚎啕大哭起来,像个无助的孩子。
哭了许久,他才抬起头,声音嘶哑地说道:“我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我只知道,他叫‘幽冥教主’。他的巢穴,不在京城之内,而在京城之外的一座废弃的皇陵里,我们都叫它……‘幽冥殿’。”
“幽冥殿?”林越三人对视一眼,记下了这个名字。
“传国玉玺,是不是就在那里?”林越问道。
“是……”魏忠点了点头,“他说,那是开启某个东西的钥匙。”
“开启什么?”
魏忠的脸上露出了极度恐惧的表情,他仿佛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浑身开始发抖:“我不知道……我只去过一次幽冥殿。那里……那里不是人待的地方……他……他在炼制‘血傀儡’!”
“血傀儡?”三人心中同时一沉。
“是的!”魏忠的声音因恐惧而变调,“他抓了很多活人,用一种恶毒的方法,将他们的血肉和魂魄与兵器融合,炼制成只知杀戮的怪物……那些‘血傀儡’,刀枪不入,力大无穷,而且……而且还能吸收人的血肉来恢复伤势!”
这个消息,让林越三人感到一阵毛骨悚然。用活人炼制傀儡,这已经超出了武功和阴谋的范畴,完全是灭绝人性的邪恶行径。
“黑袍人为什么要这么做?”林越追问道。
“他说……他要建立一支无人能挡的军队。一支由‘血傀儡’组成的军队。”魏忠的声音越来越低,“他还说,他之前的力量,只是借助了幽冥教的邪法。现在,他要借助血傀儡和传国玉玺,彻底掌控那股被封印的力量……”
“被封印的力量?”林越敏锐地抓住了关键词。
“我……我就不知道了。”魏忠摇着头,“他没告诉我。我只知道,他的计划一旦成功,整个天下,都将变成人间地狱。”
从地牢出来,三人的心情都无比沉重。
“用活人炼制傀儡……这黑袍人,简直是个疯子!”乔峰在驿站里听完他们的叙述后,气得浑身发抖,“我们必须立刻去捣毁那个什么‘幽冥殿’,救出那些被囚禁的百姓!”
“没错。”楚寒也沉声说道,“而且,黑袍人在寿宴上受了重伤,现在肯定也躲在幽冥殿里疗伤。这是我们除掉他的最好机会!”
林越却摇了摇头,他的表情异常凝重。
“没那么简单。”林越缓缓说道,“黑袍人既然敢把魏忠这样的棋子放在我们身边,就说明他对自己的老巢有绝对的信心。幽冥殿,恐怕比万魂窟还要凶险百倍。”
他顿了顿,继续分析道:“他在寿宴上故意现身,然后又故意受伤逃走,这本身就很可疑。他会不会是故意把我们引向幽冥殿?那里,会不会是一个为我们准备好的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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