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车子停下,他直起身,走了过来,亲自为她拉开了车门。
“殷总?”江浸月有些惊讶,没想到他会在这里等她,以这样一种……近乎约会的方式开场。
“顺路。”他依旧是这两个万能的理由,目光却在她身上细细扫过,从头到脚,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最后在她那对月牙耳钉上停留了微妙的一瞬,唇角似乎极轻地勾了一下,快得让人无法捕捉。
他绕到另一侧,上了车,坐在她身边。
车内空间顿时变得狭小而私密起来。他身上清冽好闻的木质香混合着夜晚微凉的空气,强势地充盈了整个空间,取代了车载香氛,也扰乱着她的心神。
车子重新启动,驶向画廊。
一路上,他并没有多说话,只是偶尔会指着窗外的某栋具有历史感的建筑,用他那低沉悦耳的嗓音,简短地介绍一下它的建筑风格或历史渊源,知识渊博得令人惊叹。他似乎完全沉浸在一个博学而迷人的艺术向导的角色里,收敛了所有锋芒。
但江浸月却无法放松。他的存在感太强了,即使他看似专注于窗外,她也能感觉到他一部分的注意力始终萦绕在她身上。他的膝盖偶尔会因为车子的转弯,极轻地碰到她的裙摆,每一次不经意的接触,都像细小的电流,让她身体微微紧绷,心跳失序。
他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紧张,在一次红灯停车时,他忽然转过头,目光落在她交叠放在膝上的双手。
“冷吗?”他问,声音在狭小的车厢里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一种近乎温柔的关切。
“不冷。”江浸月下意识地回答,指尖却微微冰凉。
他却伸出手,指尖轻轻碰触了一下她的手背。他的指尖带着一丝夜间的凉意,却在她皮肤上点燃一簇小小的火苗。
“手很凉。”他陈述道,语气自然得像是在讨论一个客观事实。然后,他极其自然地脱下了自己的风衣,不容分说地披在了她的肩上。
带着他体温和浓烈气息的重量瞬间将她包裹,那温暖和他身上独有的味道像一张无形的网,温柔地收紧。
“殷总,我真的不……”江浸月想拒绝,手指抓住风衣边缘,那触感让她心慌。
“穿着。”他的手掌轻轻按了一下她的肩膀,阻止她的动作,目光沉静却不容置疑,“画廊冷气足,容易着凉。”他的理由总是如此冠冕堂皇,无从反驳。
他的手并没有立刻拿开,而是就那样搭在她的肩上,隔着一层大衣面料,温度和力量却依旧清晰地透过来。他看着她,眼神深邃,仿佛在欣赏一件即将被展示的、属于他的珍宝,带着一种隐秘的满足感。
“今晚,”他忽然开口,声音压低,带着某种预告般的意味,却不再是命令,而是更像一种引诱,“只专心看画。”
他的话像是在安抚她,却又更像是一种宣告——今晚的剧本,由他书写。她只需要跟着他,沉浸其中,放下所有防备。
车子在云顶画廊门口稳稳停下。他率先下车,然后极为绅士地向她伸出手。
江浸月看着他骨节分明、干净修长的手,犹豫了一瞬。窗外是闪烁的镁光灯(虽然不多,但都是顶级艺术媒体),是好奇探究的目光。但手心里似乎还残留着他风衣的温度和气息,耳边回响着他刚才低沉的嗓音。
最终,在那种被精心营造出的、带着蛊惑的氛围中,她还是将自己的手放入了他的掌心。
他的手掌温暖干燥,稳稳地包裹住她的,力道恰到好处,既带着引领的强势,又不失尊重。他扶她下车,却并没有立刻松开手,而是就那样自然而然地牵着她,转身面向那些镜头,走向画廊入口。
镁光灯瞬间闪烁起来!记者们惊讶地捕捉着寰宇集团总裁首次携带女伴出席如此私密艺术活动的画面。
殷夜沉没有回避,也没有刻意表现亲近,只是保持着那种恰到好处的、保护性的距离。他微微侧身,用自己高大的身形为她挡去了部分过于直接的、带有侵略性的镜头,手臂依旧维持着护卫般的姿态,却也明确宣告着归属。
他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温热的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耳廓,带来令人战栗的安心感与危险并存的信号:
“别怕,跟着我。”
这一刻,江浸月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撞了一下。周围是闪烁的灯光、好奇的目光、低声的议论,而他镇定从容的姿态、保护的动作、低沉的耳语,构成了一个奇异的、令人安心的保护圈,同时也是一个华丽的囚笼。
她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走进了那流光溢彩、名流云集的画廊深处。
她知道自己正被他牵着,一步步走入他精心布置的舞台中央,暴露在众人的目光之下,也更深地陷入他编织的、以理解和艺术为名的网中。
但手心里传来的温度,肩上残留的他的气息,和他那句“别怕,跟着我”,却该死地让她产生了一种虚幻的安全感和……放纵沉溺的冲动。
今晚的月光,尚未升起,却早已被他温柔而强势地攫取,囚禁在这场为她量身定制的、华丽的艺术盛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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