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东的十一月已带霜气,梁大宽踩着溪涧里的鹅卵石,裤脚沾着苍耳子的小刺。百会穴内1000平方公里的空间正泛起墨绿色涟漪——东北药区的青岚尚未散尽,浙江坐标的岩壁板块突然渗出翡翠色汁液,像把溪涧的青苔揉碎在了灵土里。人参精的五缕须子在半空织成绿网,尾端光点凝成小毛刷:小友快看!这岩壁背光处藏着水道清道夫!石韦的叶子像青褐色的剑,背面铺着褐金色的星子,根须像钢丝缠在石头上,专给尿道里的湿热泥开闸放水!
内空间的药材地图上,浙江坐标正闪烁着墨绿色光芒,与东北的青、岭南的金、吴越的蓝形成四象格局。梁大宽神识沉入,只见石韦的叶片如披针形剑刃,正面绿得发乌,背面覆盖着褐棕色孢子囊,像撒了把生锈的星子,根状茎匍匐在灵土模拟的岩壁上,密生的须根如铁丝扎进石缝——这正是《神农本草经》记载的石韦,主劳热邪气,五癃闭不通,利小便水道。
师父!宁波的陈师傅疼得直冒汗!秋雁的视频通话突然弹出,屏幕里的参仙古医堂飘着苦香,穿白大褂的秋雁正给患者递纸巾,镜头一转,只见陈师傅弓着腰按住小腹,双腿夹得紧紧的,每动一下都疼得龇牙:梁大夫,我这尿道疼了三天,刚尿完又想尿,每次就滴几滴,像关不紧的水龙头,尿色黄得像浓茶,还带着血丝,撒尿时像过电,又烫又疼!他抹着额头的冷汗,昨晚折腾到后半夜,刚躺下去就想尿,一晚上跑了十七趟厕所,现在小腹坠得像揣了块砖,医生说是尿路感染,打了两天头孢,还是疼得钻心!
人参精的须子突然卷住梁大宽的手机,内空间的电子病历自动调出陈师傅的舌象:舌质红得像樱桃,苔黄腻得像泼了层豆油,脉象在屏幕上跳动成急促的虚线。淋证!老祖宗叫它小便淋沥,就是湿热两个捣蛋鬼堵在尿道里!须尖点向《诸病源候论》页面,看这儿:淋者,由肾虚而膀胱热故也。膀胱与肾为表里,俱主水,水入小肠,下于胞,行于阴,为小便也。若饮食不节,喜怒不时,虚实不调,则脏腑不和,致肾虚而膀胱热也,石韦的剑叶能把这湿热泥清泉流
溪涧的秋风裹着水汽,梁大宽拨开岩缝里的蕨类,眼前的景象让他想起武士的佩剑——石韦的叶片簇生在灰褐色根状茎上,叶柄长如剑柄,叶片革质厚实,边缘像被剪刀修过般整齐,背面的孢子囊群在阳光下泛着金属光泽。
摘下来瞧瞧!人参精的须子缠住一片石韦,轻轻一扯,根状茎带着石屑被拔出,你看这叶片像刮泥刀,正面能吸附湿热,背面的孢子像吸水珠,专吸尿道里的浊液;气味微苦带腥气,能把膀胱里的脓浊水清水流梁大宽戴上手套捏住叶片,指尖传来粗糙的触感,背面的孢子粉沾在手套上,像撒了把褐色的痱子粉:这就是石韦通淋而不伤阴的道理?
须子突然指向旁边的石缝:当心那冒牌货!屏幕上立刻弹出对比图——真石韦的叶片基部楔形,背面孢子囊呈圆形,排列如星斗;伪品有柄石韦的叶片基部心形,背面孢子囊散乱如芝麻。假的吃了像给尿道塞棉絮!真石韦嚼着先苦后有回甘,能感觉到小腹里哗啦啦的水声;假的嚼着像啃树皮,根本冲不动湿热!
沿着溪涧走了半里地,梁大宽在一处瀑布下的岩壁发现了庐山石韦——其叶片比巴掌还大,背面孢子囊密集成片,像铺了层褐金色的铠甲。人参精的须子绕着植株转了三圈,突然喷出一道碧光,整株石韦连同岩缝里的泥土化作流光,地钻进内空间的浙江药区。灵土上的墨绿汁液立刻漫延,与东北的青岚、岭南的金沙、吴越的蓝星形成四象水道网,原本堵塞的尿道模型突然通畅,湿热团被碧光冲刷,渐渐化作透明水流——这正是石韦利水通淋的具象化。
师父,陈师傅刚尿了几滴血!秋雁的声音带着慌张,镜头里的陈师傅正举着尿杯,杯底沉着淡红色的絮状物,给他查了尿常规,白细胞三个加号,红细胞满视野,医生说可能是膀胱炎,让住院挂水,他怕耽误跑运输想先试试中药!
梁大宽举着刚采的石韦对着镜头:陈师傅看这儿,这剑叶能帮您的尿道!人参精的须子突然出现在屏幕里,用碧光画了个泌尿系统示意图:你看这湿热像泥浆堵了水管,细菌像小虫子在里头乱啃,石韦的剑叶能把这化成,把小虫子渣渣,就像给尿道装了高压水枪!须尖点向《本草纲目》页面,老祖宗早说它主崩漏金疮,清肺气,配上车前子,就是通淋黄金搭档
秋雁趁机给陈师傅号脉,脉象滑数如急雨:师父,他脉滑主湿,数主热,舌尖红起芒刺,苔黄腻如积粉,是湿热蕴结膀胱,灼伤血络导致的。她翻开病历本,之前用了止血药效果不好,是不是因为没兼顾清热利湿梁大宽点头:光止血像给堵塞的水管贴胶布,得先把泥浆冲干净,这叫治淋先通淋,湿去热自散,用石韦的配瞿麦的,再加上白茅根的,三管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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