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小窝。
陈默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看向怀里的温婉。
温婉睡得似乎并不安稳，长长的睫毛偶尔会颤动一下，像受惊的蝶翼。
陈默心里一紧，知道昨天的事还是在她心里留下了阴影。
两人起床洗漱，温婉显得很安静，不像平时那样会和陈默笑着打闹。
陈默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出门前，陈默拉住温婉的手，看着她还有些低垂的眼眸，认真地说：“婉婉，记住我昨天说的话。今天路上、食堂里，肯定会有人对你指指点点，会用异样的眼光看你。”
“别怕，也别在意他们说什么，就当是一群苍蝇在嗡嗡叫。一切有我，今天之内，我一定把这件事彻底解决，还你一个清白，也给你出了这口气。”
温婉抬起头，看着陈默坚定而温柔的眼神，心中的委屈和不安仿佛被驱散了一些。她用力点了点头，小声说：“嗯，我相信你。”
陈默笑了笑，用力握紧她的小手：“走吧，我们去吃饭。”
果然，如同陈默预料的那样，从他们走出小窝，前往食堂的路上，就不断有或明或暗的目光投射过来，伴随着窃窃私语。
“看，就是她吧……”
“好像就是温婉……”
“真看不出来啊……”
“她旁边那个就是陈默？开公司的那个？”
……
那些目光像细小的针尖，刺在温婉身上。
温婉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些审视、好奇、甚至带着鄙夷的视线。
她下意识地低下头，脚步也慢了些，手指紧紧攥着陈默的衣角。
陈默感受到她的僵硬和退缩，手臂用力，将她更紧地揽在自己身边，用身体为她隔开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
陈默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声却坚定地说：“婉婉，抬起头，看着我。你什么都没做错，错的是那些心怀鬼胎的人。有我呢。”
陈默的声音像是有魔力，温婉深吸一口气，努力挺直了背脊，抬起了头，目光虽然还有些闪烁，但已经敢于正视前方。
陈默看着她强装坚强的样子，心里那股要把造谣者揪出来狠狠收拾的念头更加强烈。
两人来到食堂门口，远远就看到了等在那里的叶知秋、曹雅璇和叶青宁。
一看到她们三个，温婉就愣了一下，随即担忧地快步上前：“知秋，青宁，雅璇，你们这是怎么了？”
只见叶知秋、曹雅璇和叶青宁三人，无一例外都顶着浓重的黑眼圈，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脸上带着明显的疲惫，但精神状态却有种异样的亢奋。
叶知秋看到温婉，立刻笑嘻嘻地凑上来，一把挽住她的胳膊。
虽然声音有些沙哑，却带着一股打了胜仗般的得意：“嘿嘿，婉婉你来啦！我没事！我好得很！我和你讲，昨晚我和雅璇、青宁在网上可是大杀四方，跟那些喷子、键盘侠战斗到凌晨三四点！爽！”
曹雅璇也凑过来，顶着两个黑眼圈，兴奋地比划着：“是啊婉婉！你没看到，知秋简直太猛了，一个人怼得那群匿名狗不敢吭声！我和青宁负责辅助，查找漏洞，摆事实讲道理！”
连一向文静的叶青宁也推了推眼镜，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却解气的笑容：“嗯……虽然有点累，但是……不能让他们随便污蔑人。”
原来，昨晚叶知秋她们三个为了维护温婉和自己的名誉，几乎一夜没睡，在网上各个群里和那些散布谣言、冷嘲热讽的人激烈争辩、反驳，生生熬成了这副模样。
温婉看着三个室友为了自己如此拼命，眼圈瞬间就红了，又是感动又是心疼：“你们……你们傻不傻啊……为那些人生气不值得的……”
叶知秋豪气地一挥手，尽管动作牵扯到酸痛的肩颈让她龇了龇牙：“说什么呢！咱们姐妹一体，荣辱与共！有人敢欺负我们，我叶知秋绝不忍气吞声！必须骂回去！”
陈默看着这四个感情深厚的女孩，心里也有些动容。
陈默走上前，对叶知秋三人郑重地说道：“知秋，雅璇，青宁，谢谢你们。辛苦了。不过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和文杰，你们好好休息。今天，一定会有个结果。”
叶知秋看向陈默，收起了玩笑的神色，认真地点点头：“陈默，我们相信你。一定要把那个躲在阴沟里的老鼠揪出来！”
“放心。”
陈默眼神锐利，“她跑不了。”
五人一起走进食堂。
尽管依旧能感受到四周投来的各种目光，但有彼此的支撑，有陈默坚定的承诺，温婉和叶知秋她们都觉得心里踏实了许多。
陈默一边照顾着温婉吃饭，一边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手机。
屏幕上，郭文杰和沈青瓷都已经发来了消息，一切都在按照计划推进。
陈默和温婉、叶知秋、曹雅璇、叶青宁五人端着餐盘，在食堂里无数或明或暗的目光注视和窃窃私语中，找了个相对靠角落的位置坐下。
尽管努力装作若无其事，但温婉和叶知秋紧绷的嘴角和微微低垂的眼帘，还是暴露了她们内心的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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