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刚将李伯藏进密丛深处的荆棘堆，转身时战术靴鞋带突然被什么东西拽住——低头一看，竟是大师兄留下的纸条卡在靴跟缝隙里。展开纸条的瞬间，掌心的手机突然像触电般疯狂震动。
大师兄没回答，丢下纸条就冲向手电光柱最亮处。凌霄听见震爆弹尖啸炸响时，手机在掌心震得发麻——阿水的消息带着血沫子，急得像火烧：
凌霄！水下主力往你那儿挪！二柱子说枯井里有炸药引线通铁牛底座！你拿到的图纸是不是少西北角标记？！
她抖着手展开纸条，边跑边吼：
少了！就八个菱形！西北角是空的！
阿水在对讲机里喊，声音都劈了：
那是子母雷！引爆主雷会连锁炸！我带听音器去西北角！你撑五分钟！
凌霄将纸条揉成一团塞进靴底，拔腿就往西北角的枯井方向冲——
按照阿水的指示，凌霄必须在五分钟内赶到西北角枯井拆除子母雷，她拔腿冲出芦苇丛的隐蔽带，却突然被两道手电光柱锁定——
凌霄刚冲出芦苇丛，两道手电光柱地照过来。两个穿潜水服的从暗处钻出来，水下弩对准她胸口，箭头冷得像冰锥子。
站住！赵爷说了，见着拿图纸的娘们直接崩了！
矮个水鬼嗓子像破锣，手指紧扣扳机，指节白得没血色。凌霄慢慢举手，眼睛扫过对方腰间的防水对讲机，嘴角撇出冷笑：
图纸在我这儿，可你们知不知道王参谋为啥非要黑鳞炸药？
她故意磨蹭，手悄悄摸向腰间烟雾弹，指尖碰到冰凉的拉环。
少废话！交出来！
高个不耐烦地踹石子，面罩下喘气粗得像拉风箱，
赵爷说了，谁拿到图纸赏二十万！
二十万？
凌霄嗤笑一声，脚尖勾住地上枯枝，
王参谋给赵沉的可是三箱金条，你们这点卖命钱够塞牙缝？
矮个突然犹豫，枪口往下耷拉：
疤哥说...说炸完堤就分咱每人一箱...
高个猛地肘击他肋骨，吼道：
别听她胡咧咧！赵爷从不食言！
凌霄趁机踢起枯枝，趁两人瞅向空中的空档猛地拉开烟雾弹，白烟地冒出来：
你们见过哪个雇主给手下穿报废潜水服？袖口磨破了还灌冰水！
浓烟里传来矮个骂声：
该死的！真有磨破的口子！赵沉这狗贼！
凌霄捞尸钩地扫过去，打落一人的弩，顺势一个侧滚捡起地上的弩箭：
阿水！西北角有埋伏，赶紧来！
对讲机里阿水吼道：
收到！我带听音器绕后，你撑十秒！
解决掉两个潜水员后，凌霄顾不上喘息，刚把图纸塞进战术背心——
凌霄刚把图纸塞战术背心，东侧芦苇荡突然传来突突声——夜视镜里两道白光划破水面，朝铁牛庙冲过来，螺旋桨搅起的水花在月光下像撒了把碎玻璃。她拽住垂落的槐树枝荡到地上，对讲机里阿水的吼声混着电流杂音炸开：
是水下摩托艇！两艘！速度六十节！装了声呐定位，咱的听音器都被扫三次了！
凌霄突然想起潜水员的话，猛地扯开图纸，指节攥得发白：
西北角浅滩！子母雷引爆器肯定在摩托艇驾驶舱！阿水你带老三从北岸绕过去装水雷，我去引开他们！
不行！
阿水声音突然拔高，带着哭腔嘶吼，
二柱子刚从枯井爬出来，说井壁全是炸药引线，你一动就炸！
那咋办？
凌霄急得额头冒汗，眼睁睁瞅着摩托艇离铁牛庙只剩三百米，引擎吵得耳朵快聋了，
他们声呐范围多少？
五十米！
阿水在对讲机里喊，喘得像刚跑完十里地，
我调大听音器功率干扰他们，你往西侧荆棘丛跑，那儿有磁石能屏蔽信号！
摩托艇的引擎轰鸣渐渐消失在夜色中，凌霄刚松了口气擦去额头冷汗，准备按李伯的指引前往地窖，身后密丛中突然传来枯枝断裂的急促脚步声——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凌霄握紧捞尸钩转身——月光下窜出个蓝布衫半大孩子，裤腿还沾着泥，正是李伯的孙子小虎！
凌霄姐！快躲起来！刀疤脸带人设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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