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历史的影像开始泛黄褪色,预言视的声音逐渐微弱,最后全部消退,我又回到了实验室。
额,卡萨斯和预言视的相处模式和我想的不太一样,怎么像是怨妇在和他的冷漠丈夫吵架。
似乎是我的目光太过刺眼,预言视冷哼一声。【从此以后,我再也没主动和他说过话。】
其实您也不用辩解。
我摩挲面具,端详着面具内侧,但肉眼还是什么都看不出来,我刚拿起实验室的镊子,一阵火光突然在面具上迸发。
一张契约在我面前冉冉升起,燃烧,化为一阵灰烬缠绕在我身边慢慢消失。
在最后的灰烬也不见踪影后,我感到一种轻松,心境变得平复,大脑的病症似乎也缓解了不少。
预言视幽幽说道:【小鬼,现在你身上没有那股臭味了,满意了吗?】
我没有回应他,闭上眼感受阿菲托斯赠予我的两个咒文,那魔鬼的知识还在,但那股硫磺与地狱的气息都消失不见了。
“呵,还算满意,你也不算一无是处,要是把我一步扯到支柱级就更好了。”心头大患已除,把面具放在怀里,我颇为满意。
【支柱级的力量,像卡萨斯那般吗,你要承受得起代价就可以做到。】预言视的语气突然变冷,它死灰色的瞳孔凝视着我。
“得了吧。”我嗤笑一声。“没有卡萨斯,单凭你如何能够做到。”
实验室的所有倒影悄然改变,最后都变成一幅画面。
我带着卡萨斯的面具,手持星辰法杖,无边的光浪在拱卫着我,黑色魔力雨点般聚散,层叠绽放的黑暗之力与冰霜为我披上一层至高的魔力法袍,天地呼啸,大地燃烧。
【燃烧,献祭,牺牲,死亡。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最后的画面变成一具枯骨,脸上还戴着卡萨斯的面具。
刚看到我突破支柱的场面,我还有些心神澎湃,但画面转到凋零的枯骨,我扯了扯嘴角。
”...你还算是有点用处,不过用处不大。“
【支柱神器的力量可不是你这种蹩脚圣域可以理解的。】好像终于胜过我一筹,预言视的声音变得傲然起来。
【但你要答应我,在你死前把面具托付,我不想在卡萨斯的那处宫殿给他当守墓人。】
啊是是是,我点头迎合这预言视,火契的力量不止是屏蔽阿菲托斯,预言视也无法像刚才那样对我产生心灵控制的影响。
而且我也是第一次和会说话的神器沟通,天可怜见,穿越这么久,终于体会到了小说里主角和神器沟通是什么样子。
我突然想到什么,搓着手诚恳问道:
“你能不能化形啊,能不能像变形怪一样,可以让我随便定制。”
预言视似乎是没有理解我的意思,没有说话。
“你能不能变成俏皮白嫩御姐精灵妹,一口一个主人的那种傲娇类型。”
还是没有说话。
“行吧,我降低要求,你能化形成养眼的妹子吗?”
见它还是没有反应,我阴恻恻道:“连这种神器最基础的功能都没有,我要你何用。”
我刚说完狠话,预言视突然亮起猩红光芒,冰冷的声音毫无感情地响起。
【你是不是小人书看多了,我从未见过武器可以化为人形的事例,你要真相信吟游诗人嘴里的那些鬼话,我建议你去医院看看脑子。】
我无奈地摊开手,
“那真是让你失望了,我为了脑子可是走遍了全大陆找神医,他们都让我以后的时间随心所欲不逾矩就够了。”
预言视最后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后与周边的倒影一起变化,最后化成一团预言之力,融入了卡萨斯面具。
这充满怨妇情节的预言视还真是不好相处,看来卡萨斯大人虽然没有结婚,但这七年之痒的规律还是没有放过他。
毫无自觉的罪魁祸首把面具收了起来,紧闭眼睛,思索这几日的遭遇,现在的事情,只有七色迦的委托了。
那个魔鬼的教会,公契教会的遗藏。
第二日清晨,我挣扎着从床沿摸出一支麻醉药剂瓶仰头灌下。
呱,活下来了!
推开门时,撞见莉蕾雅在花园里舒展身姿。杰哥蹲在不远处的石阶上,学着她的模样挥胳膊踢腿。
我欣慰的看着眼前一幕,看来这长耳朵也不是吃白饭的。
我转身去了实验室。桌上摊着七色迦送的血肉秘术卷轴,这秘术对血肉法术的专精要求苛刻得近乎刁难,除非我血魔法的造诣抵达圣域之境,否则想也别想。
这时候宅邸大门缓缓打开,筑眼踱步进来,他蔚蓝色的长须微微颤动,脸上罕见的挂着一个单片眼镜。
昨夜睡前,我让魔力信使送去送信。告诉筑眼我得到了能操控魔鬼的咒文,邀请他来一起研究。
将来与七色迦同探公契教会的遗藏,这咒语或许能派上大用场,前提是阿菲托斯没在里面藏什么后手。
筑眼扫视着魔鬼文,嘴角含笑。
“你这阵仗让我想起了一部小说,不过还要添盏昏暗的烛台,我们两个老腐朽再用放大镜细细端详这些魔鬼文字,最后被这咒语蛊惑为魔鬼的提线木偶,成为一段史诗的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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