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兹费恩在临时编辑部里无奈地看着屋里震落的灰尘:
“冰炎记者,请您冷静……这个标题可能会让我们被封杀啊。”
虽然卡兹费恩这样说着,但它手里还是拿出了一份新的排版方案。
城外,夺心魔的临时驻地中,萨姆正在演奏鲁特琴,看到烟花时差点弹错一个和弦。
她红发下的尖耳动了动,哭笑不得:
“虽然不知道这烟花是谁做的,但我大概猜到了,莱德,为什么你总能以最离谱的方式刷存在感……”
艾莉诺站在萨姆旁边,看到天空中的眼睛时,她轻轻“啊”了一声。
脑海中封印的高塔知识似乎被触动了一下,让她不自觉地喃喃自语:
“萨姆…你觉得灵吸者能融入这个城市吗?”
预言视将这一切尽收眼底,面具下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
“这群家伙……”
她轻声自语。
但转念一想,预言视双手抱胸,冷哼一声。
“莱德你个混蛋,我的形象是让你拿来当烟花素材的吗,谁准你私自用我的形象了。”
“还有,我在你心底的形象有这么奇怪吗!”
“等你回来我非把你……”
她骂不下去了。
她伫立在寂静的高处,望着那片属于莱德所关心、也关心着他的人们所聚集的光明之地。
望着那些由他制造、被他留下、如今却成为节日欢笑的烟火。
想到现在身处东大陆的莱德,她心中一股无力感悄然蔓延。
感觉自己没什么用啊。
为什么她身为神器,却一次次看着他陷入险境?
为什么她拥有近乎无限的视野,却常常只能注视,不能真正保护?
是因为……她还不是真正的支柱吗?
这个世界上,从未有过神器之灵晋升为支柱的先例。
她的思绪流转,想到了一个看似不可能的先例。
之前莱德去往螺壳舰高塔,那个铁夫不就做到了,虽然他不是支柱神器,不是神器之灵。
但那座螺壳舰高塔,确实以器物之身,窃据了心灵支柱之位。
预言视也知道,铁夫能成功,是因为剧痛使另辟蹊径,吸收了夺心魔大断代时期的悲鸣,方才执掌痛苦权柄,这才让心灵那条路空悬出来,给了那座高塔可乘之机。
一个前所未有的念头在她心中产生。
铁夫既然可以。
那她,为什么不行?
既然卡萨斯已逝,预言支柱之位空悬……
——那条路,为什么不能由她来走?
她想要守护的东西,从未如此清晰。
不仅仅是为了卡萨斯的遗愿或这座城市的存续,更是为了那个总在吐槽、与她斗嘴抗衡、却让她无法放手的混蛋小子。
“预言的支柱之基…”
她喃喃自语,抬手,缓缓摘下了面具。
失去了面具的隔绝,一股带着烟花味道的夜风拂过她的脸颊。
她伸出另一只手,辉金色的流光身前汇聚,凝成一面光镜。
预言视将为了扮演卡萨斯,用预言之力塑造的伪装褪去。
她凝视着镜中那张再无遮掩的容颜。
脸庞的轮廓是一种超越了世俗标准的完美,肌肤也泛着柔和的内蕴光辉,像是月华浸润的珍宝。
流光溢彩的金色长发,也宛若星河瀑布,垂落至腰际。
她金蓝的异色眼眸也惊艳无比,深沉的蔚蓝与炽烈的辉金,将这容颜衬托,既非凡人所能企及,也超越了任何奢华的精致。
在预言视的记忆中,这副容貌,也只有当代的弥尔斯精灵凤凰王可以与之媲美。
而且,这不再是虚幻的投影或借来的傀儡身躯。
这是属于她自己的身体。
她下意识地按了按胸口,感受着真实的心跳。
“现在我已经有了身体,既然如此…”
她对着镜中的自己,也是对着这片星空,这座城市,下定决心地宣告,
“吾乃预言视,今日立下道路誓言!”
“此世预言之座空悬,无人可走,无人可见。”
“那么我将登顶,我将统御,我将守护!”
这条前所未有之路,她走定了!
不过,明天还得想办法对莉蕾雅她们解释莱德的去向……该死,这混蛋最好赶紧给我晋升支柱回来接班。
这破班,她也是一天都不想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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