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釜联邦在他们身上的投入也堪称疯狂,培养一名清道夫的成本足以支撑起一支五人规模的白银骑士小队。
就像我在预言者之都逮捕的两个苟命清道夫,因为培养成本过大,他们执行任务时也把保存自身的优先级提的很高。
而东大陆的各大情报组织私下也清楚,一旦被清道夫盯上,就等于被写进了死亡名录。
他们收拾同行,真的就跟打扫垃圾一样。
在肃清同行的效率层面,也只有预言者之都的星讯者可以与之并列。
再看看拜尔的宁芙信使,名头挺响。
不过,与其说他们是拜尔在阴影中的尖刀,不如说更像是王室专属的传声筒和眼睛。
业务水平堪称情报界的泥石流。
宁芙信使内部的管理基本靠失败就枪毙的狼性文化,虽然在一定程度上保证了底层人员的恐惧性忠诚,却也极大地扼杀了主动性与创造力。
对他们来说,能活着领工资就不错了。
相比之下,安维斯帝国的“割喉司”则以其高效精密着称。
他们擅长布局长远,渗透无声,往往在目标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已编织好计划罗网。
而古树天敌的腐根社则更加诡异难测。
他们利用枯萎法术,发展出一套令人防不胜防的渗透与恐吓手段,其情报人员往往像越共一般,和当地生态环境融为一体,根本分不清是树还是间谍,极难甄别。
因此,在边境地带看不见硝烟的战争中,宁芙信使常常处于被动挨打的境地。
他们的行动模式僵化,缺乏应变,一旦行动暴露或失败,后续往往不是有效的补救或反击,而是内部迫不及待的清理门户,这反而为他们的对手提供了更多可乘之机。
“割喉司”与“腐根社”时常利用这一点,故意设下圈套,引诱“宁芙信使”人员犯错,然后饶有兴致地旁观拜尔人自己动手替他们清除目标。
回忆起关于宁芙信使的情报,我连连感叹。
“怪不得我听人说你们那宁芙信使,老被隔壁安维斯的割喉司和古树天敌的腐根社按在地上摩擦。”
“人家是专业搞情报,你们这是专业搞自己人。”
麦穗无奈地耸耸肩,一副我也很绝望的样子:
“没办法,老传统了呗。公国上下就讲究个忠诚不绝对就是绝对不忠诚,出了纰漏就得物理消灭,美其名曰保持队伍的纯洁性。”
“我爹…唉,我爹那个老顽固,守着那套老规矩当宝贝,压根没想过改革。底下的人也不敢提。”
“不然宁芙信使的能力至少可以提升一两个台阶。”
我看向她,“行吧,不过你分析兰钦尔,倒是有几分道理。所以…”
“你又是为什么从那个金丝笼里逃出来?放着锦衣玉食的二公主不当,跑来锈铁城玩平民跑商游戏,别告诉我你也被人追杀了。”
麦穗沉默了片刻,然后抬起头,目光坚定,这个问题她早已问过自己千百遍。
“不想做一个被摆放在精美宫殿里的花瓶,不想被用来展示王室仁慈、或者将来用于联姻换取利益的提线木偶。这个理由,难道还不够吗?”
不想做花瓶…
这个理由,难道还不够吗?
够。太够了。
这句话让我的思绪瞬间飘回了许多年前,那时我还是个刚跟着凯厄斯老头没多久、对自然魔法一知半解却满心傲气的毛头小子。
第一次被那老不死的带去参加拜尔大公那冗长无聊的宫廷晚宴,美其名曰“见见世面”
我嫌闷得慌,偷偷溜到宫殿露台透气,却撞见了一个穿着华丽的粉发少女。
她正烦躁地扯着裙摆,对着夜空比划着战斗姿势,嘴里还念念有词:
“…凭什么王子就能去军营历练,公主就得在这里对着那群白痴假笑,可恶。”
“这一剑应该从斜下方撩起,才能破开安维斯重步兵的盾阵…哼,还想招驸马?除非那家伙能接住我三剑。”
月光洒在她的侧脸上,那双琥珀色的眼眸里尽是对宫廷规矩的不满。
我被那眼神吸引,脱口而出:“光比划没用,你得考虑对方盾牌的反震力和你自身的斗气流转,不然剑没撩起来,自己手腕先折了。”
她吓了一跳,猛地回头,看清是我这个从安维斯来的野小子后,非但没有斥责,反而眼睛一亮:
“你就是那个用藤蔓把礼仪官捆成粽子的莱德?我就知道你不是那些只会阿谀奉承的家伙。”
“你说得对!光看骑士训练手册根本没用,我们来模拟一下!”
那晚,我们在露台上,就着月光和远处飘来的宫廷乐声,用植之魔力塑成的树枝当剑,噼里啪啦地比划起来,活像两个在皇宫里搞非法军事演习的战狂。
她越打越兴奋,最后干脆一把扯掉了那顶缀满宝石的发网,任由一头粉色长发披散下来,毫无形象地拽着我蹲在地面上,用斗气包裹树枝,在名贵石材铺就的露台上划拉起战术草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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