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该死!这是枯与荣循环的一部分!清除冗余,净化污秽!】
——
【谁来杀了我。】
【谁都杀不了我!我就是枯荣的化身!永恒!不灭!】
——
【凯厄斯……你能成功吗?找到那条不一样的路?】
【凯厄斯千该万死!自以为是的懦夫!】
——
【支柱之路就是笑话,是囚笼。】
【不!彻底融入权柄!拥抱它!这才是正确的道路!唯一的路!】
字迹在这里变得愈发癫狂,就像有两个意志在激烈撕扯:
【我要坚持下来,这是我存在的意义。】
【我也有他的记忆!我也有相似的灵魂!凭什么是我走这条路!凭什么我要牺牲!】
最后几行字,力道几乎穿透了墙壁,却又带着一种诡异的迷茫:
【莱德……是我的徒弟吗?】
【他是我的徒弟!】这行字被用力圈起。
——
【他是凯厄斯的徒弟,伊索尔德才是我的徒弟。】这行字又被狠狠划掉。
【凯厄斯不配!伊索尔德更不配!】
——
【他不是我的。】
【他是!】最后两个字,像是用尽所有力气重新刻下,带着一种偏执。
那一刻,伊索尔德站在那个房间里,浑身冰冷。
她,只是替代品吗。
她所敬仰、所追随的老师,那执掌循环的枯荣尊者,内里也早已是一团被权柄侵蚀的疯子。
伊索尔德带着这个足以让她被瞬间枯灭的秘密,沉默地退出了禁地。
从此,她眼中那属于老师的光环彻底消散,只剩下一个需要绝对服从的、名为“枯荣尊者”的法则化身。
熔炉行者最后那句“傀儡”的低喃,与记忆中墙壁上那些癫狂的刻痕,在这一刻重合。
伊索尔德闭了下眼,再睁开时,眸中已恢复了一片冻土般的死寂。
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抬手,准备将那朵血宁芙扶正。
就在这时,一个意念响起,带着明显的不满:
【等等!为什么要把我别在这个无聊的位置,我要在你头上那朵枯玫瑰上面,那个位置才配得上我的身份,】
伊索尔德的手指停顿了,她平静地回应:
“枯玫瑰不可移动。”
【我不管!它丑兮兮的!我都感受不到阳光了!而且那个位置可以让人一眼看到!你是不是偏心?!】血宁芙的意念扭动着,像是个闹脾气的小孩子。
伊索尔德沉默了一瞬,那冰冷的意念似乎放缓了些许:
“你形态初成,根基未稳。下方位置更稳妥,不易被察觉,也便于我随时以自身魔力温养。并非偏心。”
【真的?】血宁芙的意念迟疑了一下,带着点将信将疑,【是为了保护我?】
“是。”伊索尔德给出了一个单音节的回复。
【这还差不多。】血宁芙的意念终于满意了,那深红近黑的花瓣舒展开,甚至蹭了蹭伊索尔德的指尖,【那你可要好好温养我。】
伊索尔德没有再回应,只是将那朵变得“乖巧”了一些的血宁芙,重新稳稳地别在了原先的位置。
与她发间那朵散发着死寂的枯玫瑰,保持着微妙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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