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之门?”
我脑中飞速串联起线索。
北境的战事、拜尔的困境、熔炉行者的异常……
一个清晰的脉络浮现出来。
“如果没有我介入,北境战争会以拜尔的惨败告终,对吧?”
“薇洛娜会战死沙场,而熔炉行者因为某种原因无法发挥实力。”
我看着“奥布里”,揭露他们预先的计划。
“绝望的拜尔人,在亡国的边缘,面对安维斯的铁蹄,将别无选择。”
“届时,你们再以救世主的姿态出现,提供力量,而代价,就是让他们亲手为你们打开深渊之门,用整个国度的绝望和灵魂来取悦深渊。”
“奥布里”脸上的僵硬笑容扩大了:
“非常敏锐的推断,这正是原先的计划轨迹。”
他话音落下,封印空间的暗紫色壁垒光芒大盛,显然打算把我们拖延到宁芙城的深渊之门彻底开启的时候。
我掏出法杖,法杖顶端幽光大盛,与伊索尔德身上升腾起的魔力交相辉映。
“恐怕要让你和你背后的主子失望了。”
“就凭这个破笼子,也想关住我?”
“奥布里”说道,“您误解了。这个囚笼的任务,仅仅是让您暂时无法干涉宁芙城。至于囚笼本身能否永远关住您,并不重要。”
“我们的计划,已经准备了太久太久,渗透的深度远超您的想象。”
“原本,那个沉迷力量、内心早已被腐蚀的前任拜尔王奥斯顿,是最完美的祭品,他自愿奉献的一切,足以让门扉洞开。”
“可惜……”他惋惜道,“被那位果决的大公主,薇洛娜殿下,抢先一步清理了。”
“但我们也看到了更好的祭品。”
“还有什么,比一位深受爱戴、象征着拜尔希望、体内流淌着初王之血、并且将在万众瞩目下举行盛大仪式的公主,更适合作为献祭。”
“您就在这里,静静聆听现世哀嚎的前奏吧,王子的渊冠已经为您备好。”
我与伊索尔德不再理会“奥布里”,试图用魔力冲击着四周的壁垒,但只是让那些暗紫色结晶泛起涟漪,并未破碎。
这封印的强度超乎想象,确实不是依靠魔力短时间内能强行破开的。
伊索尔德手中又凝聚起不断轮转的生与死之环,试图解析这个空间的构成:
“殿下,这个封印的核心与宁芙城,甚至与某种宏大的仪式力量相连。”
“强行突破需要时间。”
我看着她手中那同时呈现生机与死寂的轮环。
那不是普通的散播者魔力能达到的层次,那是触及了“枯”与“荣”本质的象征。
按理说,只有像我和凯厄斯,或者被凯厄斯分裂出的枯荣尊者才能做到。
伊索尔德,难道她是枯荣那老家伙偷偷收的弟子?藏得够深的啊。
但现在不是深究这个的时候。
“奥布里,或者说他背后那东西,以为凭借这种半吊子的深渊封印,就能把我困死在这里。”
我看向伊索尔德,她依旧在全力维持着生死之环,试图解析空间结构寻找薄弱点。
“伊索尔德,停下解析。”
“我们没时间慢慢找钥匙了。”
在她疑惑的目光中,我抬起右手,寄宿着神之遗骸的手臂开始散发波动。
神骸之力,连历史的赐福都能切断,我就不信,撕不开深渊的乌龟壳。
我将神骸右手按在了封印壁垒上。
被神骸右手接触的壁垒瞬间发出碎裂声,那拥有深渊力量的封印,在神骸面前几乎如同纸张一样脆弱。
“等等!你这是什么力量?!这不可能!!”
封印之外,传来了“奥布里”惊怒的声音,显然我的反击超出了它的预料。
下一刻,整个封印如同被打碎的琉璃般彻底崩碎,暗紫色能量碎片化作漫天飞舞的光点。
我和伊索尔德的身影重新出现在营帐之中。
伊索尔德手中枯荣魔力再次凝聚,生死之环若隐若现,锁定了目标。
我则甩了甩有些发麻的神骸右手。
我们两人一左一右,瞬间将“奥布里”包围在了中间。
被我们围住,“奥布里”脸上的惊怒迅速收敛,变成一种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
“莱德殿下,伊索尔德阁下,其实…”
他眼神飘忽,似乎在拼命寻找一个能暂时保住性命的借口。
“其实我对恩情觉悟者还有枯荣尊者,仰慕很久了。”
“虽然我心在深渊,但早就对预言与枯荣之道心生向往,只是苦于没有门路。今日得见殿下与阁下,实在是命运之神垂青!”
我和伊索尔德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无语。
这深渊使者的节操有点低啊。
下一刻,我和伊索尔德同时出手,数道蕴含着枯荣魔力的藤蔓甩出,朝着“奥布里”缠绕而去。
管他是不是仰慕,先躺下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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