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宁芙的祝福,要试试吗?”
凯厄斯那老狐狸教我的第一课就是“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对方不是在利用你,就是想要用你”
菲尔德还是那两个老不修的朋友,他俩的圈子里,怎么可能有善茬,该不会又是什么坑爹的契约陷阱吧。
我立刻警觉起来:
“收费吗?不会有什么终生都要做处男的诅咒吧。”
菲尔德哑然失笑:“放心,不收费,也没有诅咒。”
“就当是还你老师凯厄斯一个人情。”
那我就不客气了,凯厄斯的面子,不用白不用。
菲尔德笑了笑,对我做了个“跟我来”的手势。
他带着我,几个轻盈的起落,便来到了宁芙城的一座钟楼顶端。
这里视野极佳,能将整座正在从创伤中缓慢苏醒的城市尽收眼底。
他站在我身边,口中开始吟唱一段古老的咒文,那并非我所知的任何一种魔法语言,更像是自然本身的低语。
随着他的吟唱,他手中的花散发出柔和的生命能量。
以我们所在的钟楼为中心,翠绿色光波掠过整个宁芙城。
下一刻,城内所有的树木,无论是庭院里的观赏植物,还是街道旁的行道树,甚至是废墟缝隙中的幼苗,都在一瞬间抽枝发芽,绽放出绚丽的花朵。
这神迹般的景象让所有宁芙城的居民都惊呆了。
正在清理废墟的士兵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忙于救治伤员的医师也抬起了头。
那些治愈的花瓣落在伤者的额头上,缓缓调理着伤势,就连那些在战争中失去亲人的民众,也暂时忘记了悲伤,伸手接住那飘落的花雨。
短暂的寂静后,人群中爆发出惊呼与喜悦。
这一刻,宁芙的创伤被这生机温柔地抚过。
五彩缤纷的花瓣如同雨点般从空中飘落,花香弥漫在宁芙城的每一个角落。
整个城市变成了一座巨大的花园。
我看着这副景象,一个欣赏过不久的戏剧浮上心头。
“那个,梁山伯啊。”
“你就是那个在戏剧《宁芙》里,与精灵宁芙相爱,却因为战乱和黑暗时代被迫分离的男主角吧?”
菲尔德对于我道破他的身份并没有太过惊讶,只是带着些许怀念。
“虽然不知道梁山伯是什么含义,但听起来这名字应该没什么恶意。”
“你是什么时候猜出来的?”
我指着脚下这片已经被繁花包围的城市,又看了看他手中那朵宁芙花:
“花之施法者,全大陆都难找。 ”
“能如此轻易地引动整个城市的生机,让宁芙城瞬间开花,除了传说中那位得到了宁芙真心,在花海之中修行,并且度过余生的施法者,我想不出第二个人。”
“所以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那个戏剧,至少是几百年前的事了。”
菲尔德轻轻抚摸着手中的宁芙花。
“算是运气好吧,死之前碰到了你师傅凯厄斯。”
“他用了些我至今也无法完全理解的手段,帮我稳住了这具本该早已归于尘土的身躯,将我延续了下来。”
我追问,“凯厄斯?他不就是枯荣尊者吗,活的时间有这么长。”
菲尔德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枯荣尊者只是他众多身份中的一个。”
“他的真实岁月,远比你所知的要悠久得多。”
所以凯厄斯才是隐藏得最深的那个吗,到处开马甲,还顺手给传说中的人物续命。
甚至我都给他脑补好了。
几千年前,凯厄斯栽下一株幼苗;百年前,他养了一头乌鸦;几十年前,又收养一个小孩。
如今,凯厄斯即将归来,幼苗变成了弥尔斯的世界树,乌鸦化作尖喙之主,小孩成为丧尽天良即将布种天下的黑法师。
“怎么感觉他才是这个世界的主角?”
菲尔德被我的话逗乐了,轻笑出声:“也许吧。毕竟,时间的尺度拉得足够长,每个人都能成为自己故事里的主角。”
“好了,叙旧就到这里吧。”他说道,“我该走了。”
“走?去哪儿?”我下意识地问。
他收回远眺宁芙城的目光,重新落在我身上。
“在问我去哪儿之前,你没注意到自己身上的变化吗?”
变化?
我审视自己,又抬手闻了闻袖口。
除了昨晚那该死的“黑裘幻梦”残留的味道,没什么……
等等!
我看菲尔德的视角渐渐从平视变成了仰视。
我抬手摸向自己的脸,触感变得细腻,下颌的线条柔和了,喉结也不再那么突出。
“你对我做了什么?!”我惊怒交加,声音脱口而出时,却发现变成清亮的少年音色。
特么的!我的身体正在缩小?!
菲尔德看着我手忙脚乱确认自己状态的样子。
“你的执念,很多时候并不仅仅存在于思想里。它同样根植于你的身体。”
“漫长的岁月在你体内形成的激素平衡,他人基于你固定形象投射而来的目光,这些都在加固着你的心理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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