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着护世剑的红芒向西疾行两日,荒漠渐渐被冰川取代。凛冽的寒风卷着冰粒,打在脸上如刀割般疼痛,众人的睫毛都凝结了白霜,唯有护世剑的光芒始终炽热,像黑暗中的灯塔,指引着前行的方向。
“前面就是西极灵渊了。”林啸天勒住马缰,指着前方一道巨大的冰裂谷。谷深不见底,谷底翻滚着白色的雾气,雾气中隐约能看到紫色的灵脉光纹——正是邪恶灵脉本体散发的气息。“传说这里是上古灵脉的发源地,也是护世剑与邪恶灵脉最初分裂的地方。”
玄青道长取出那块从石室中得到的金色玉佩,玉佩此刻正散发着柔和的金光,与谷底的灵脉光纹相互呼应:“玉佩上的文字记载,想要融合护世剑与邪恶灵脉的力量,必须在它们的诞生地——也就是这灵渊底部的‘灵脉之心’处进行。一旦离开这里,融合就会失败,甚至可能引发灵脉爆炸。”
柳轻烟从行囊中取出几副冰爪和绳索:“灵渊壁面光滑,必须用冰爪固定才能下去。而且谷底的雾气含有极寒邪气,就算有清心玉护体,也撑不了太久,我们必须速战速决。”
众人迅速装备好冰爪,将绳索一端固定在谷口的巨石上。林惊尘握着护世剑走在最前面,率先跃下冰壁。护世剑的红芒照亮壁面,他小心翼翼地寻找着落脚处,冰爪刺入冰面时发出“咯吱”的声响,在寂静的冰川中格外清晰。
往下攀爬约百丈后,谷底的雾气越来越浓,寒气透过衣物渗入骨髓。林惊尘能清晰地感觉到,邪恶灵脉的力量就在下方,而且比之前更加强大——它似乎也在等待灵脉之心的力量复苏,准备与护世剑做最后的了断。
“小心!”苏慕言突然大喊。林惊尘抬头,只见上方的冰壁突然裂开一道缝隙,无数冰块朝着众人砸来。他立刻挥舞护世剑,金光劈开坠落的冰块,同时大喊:“大家加快速度!冰壁要塌了!”
众人奋力向下攀爬,冰壁的裂缝越来越大,碎石和冰块不断坠落。就在离谷底还有数十丈时,林惊尘脚下的冰面突然碎裂,他身体一坠,幸好腰间的绳索及时绷紧,才没有坠入深渊。
“惊尘!”林啸天伸手想要拉住他,却被一块巨大的冰块砸中手臂,鲜血瞬间染红了冰面。柳轻烟立刻掏出伤药,扔给林啸天:“先止血!我们快到谷底了,再坚持一下!”
终于,众人跌跌撞撞地抵达谷底。谷底是一片平坦的冰原,冰原中央有一个圆形的水潭,潭水泛着紫色的光芒,正是灵脉之心。邪恶灵脉的本体盘旋在水潭上空,黑色的雾气比之前更浓郁,雾气中隐约能看到一张狰狞的面孔——正是当年被遗弃的落魂谷孩童的模样。
“你们终于来了。”邪恶灵脉的声音带着一丝悲凉,“我知道你们想融合我们的力量,恢复灵脉平衡。但你们真的以为,融合之后,江湖就能恢复平静吗?”
林惊尘握紧护世剑,心中满是疑惑:“难道还有别的秘密?”
邪恶灵脉的本体发出一阵狂笑,黑色雾气中浮现出无数画面——有上古时期灵脉分裂的惨烈场景,有历代护世剑持有者被灵脉力量反噬的痛苦模样,还有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人影,正在暗中操控着这一切。“看到了吗?我们的分裂,从来都不是因为理念不同,而是被人操控的!那个黑衣人,就是‘灵脉使者’,他们世代以操控灵脉为己任,想要借助灵脉之力统治整个江湖!”
众人脸色骤变,玄青道长看着雾气中的黑衣人影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我在青城的古籍中看到过记载,上古时期确实有一个神秘组织,自称灵脉使者,后来因为试图操控灵脉之心,被护世剑持有者封印。难道他们没有被彻底消灭,反而一直在暗中活动?”
“没错!”邪恶灵脉的本体怒吼道,“落魂谷的屠杀、黑石城的血灵阵,都是他们策划的!他们想让我彻底堕落,成为他们操控灵脉的工具!而你们,不过是他们计划中的棋子!”
林惊尘心中一震,难怪从落魂谷到万邪窟,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暗中盯着他们。他握紧手中的金色玉佩,玉佩此刻正散发着强烈的金光,与灵脉之心的光芒相互呼应:“就算是这样,我们也不能让灵脉继续分裂下去。不管有没有灵脉使者,我们都要融合灵脉力量,阻止这场危机!”
邪恶灵脉的本体沉默了片刻,黑色雾气渐渐平静下来:“好,我相信你。但融合的过程中,灵脉使者很可能会出现干扰。你们必须做好准备,一旦他们出现,就立刻阻止他们,否则我们都会被灵脉之力吞噬。”
林惊尘点头,走到灵脉之心旁,将护世剑插入水潭中。剑身上的红芒与潭水的紫色光芒融合在一起,形成一道双色光柱,直冲云霄。金色玉佩从他手中飞出,悬浮在光柱中央,玉佩上的上古文字不断闪烁,像是在吟唱着古老的灵脉咒语。
“大家快注入灵力,帮助他们融合!”玄青道长大喊,率先将体内的灵脉之力注入光柱。林啸天、苏慕言和柳轻烟也立刻上前,灵力源源不断地涌入光柱,光柱的光芒越来越盛,整个灵渊都开始剧烈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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