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念东知道,孙农最弱的就是徒手格斗,她耐力好但是力量差,象大沙头那个烂仔,如果正面对抗孙农,孙农很难占便宜,但是孙农有她的优势,那就是跑,真撒起丫子来,一般人可追不上她,从初中起,孙农便雄踞北京崇文区中学组中长跑冠军。
徐念东天天跟在孙农后边看着她吃喝玩乐,而自己大多数时间在饿肚子,徐老师很不平衡,凭什么呀,老师干看着学生大吃二喝,这不公平,他实在搞不懂,难道自己给她的这个难得的珍贵假期,她就这么浪费吗?
徐念东的父亲是大学里的着名教授,信佛,老人家在得知儿子工作的特殊性后,罕见地老泪纵横地哀求儿子,千万不要杀生,即使是罪大恶极分子,也要给人家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徐念东虽然对老爷子的论调不屑一顾,但是不要杀生这个理念后来概括了他的职业生涯,显然,孙农应该感谢老爷子,否则更早一点徐老师就会悄悄结束了她。徐教授恰巧是孙农大学时的授业恩师。徐念东知道虽然她将逃过命里一劫,但逃不过替徐念东背黑锅的命运。
孙农对老师把电话打进自己的房间里一点都不奇怪,孙农心里冷笑,徐老师,你的确本事通天,可你无法测知我的想法!
徐念东和孙农废了几句话,他本意是警告孙农,你永远无法逃出我的如来神掌。
距离太阳神宾馆不远的三寓宾馆里,徐念东放下电话机,开始在地毯上做俯卧撑,他不像大吃大喝的孙农那样荒废了锻炼。徐念东的教练是一位打过仗的老兵,老兵告诉小徐,维持身体强壮的唯一诀窍就是不中断锻炼,一天也不行。你就是生孩子,生出来了也必须下产床来一组仰卧起坐。
徐念东做完一组,看着自己绷起的肱二头肌,很满意。他给前台拨了个内线,问明天最早一班去上海的飞机是几点。九十年代初航司少,除了国航南航,还有个不久后出事关门的北方航空,航班密度小,国内有些二线三线城市的机场,一个星期也就一两班飞机落地。但是北上广三个城市之间往返的航班不少,一张票应该不难买到。
第7天,孙农从大沙头那晚开始的如芒刺在背的感觉消失了,她知道太阳神宾馆的前台,楼层服务员里,肯定有徐念东的眼线。在宾馆工作人员眼里,孙农就是个来广州度假的富家小姐,挺瘦个姑娘,每天趿拉着拖鞋进进出出,从外边回来时,手里肯定拎着水果,没事就问广州还有什么好吃的和好玩的。
第七天晚上,徐念东打来电话,背景音很是嘈杂,听起来是在酒楼,老师问孙农玩够了没有,如果够了就买去厦门的船票去那边跟老师汇合。
孙农有点撒娇地说这才哪到哪儿,您不是给我放半个月的假吗,等期满我再销假吧,广州好吃的多,我还没吃够呢,孙农真的是边揉肚子边讲电话的,不得不说晚上的煲仔饭太合口了。
徐念东的口吻带点宠溺和骄纵,“那好吧,你最迟13号到厦门。我帮你看了,12号有船票,你明天就去前台把票了订了,我明晚再给你打电话。”
孙农知道这个时间的前台小妹或者小哥就是老师的内应了。孙农受训时学过,一点点钱就可以买通一位前台小妹,或者售票员,后者传达室老大爷,前提是不能让对方觉得回答你得问题,对他(她)自身会有伤害或者受到威胁。那时内地普通人一个月工资一两百,拿300块钱买通一位前台是双赢的。
1991年一张从广州去厦门的四等舱船票价格是33元,孙农问清楚船期后付钱回房间。
孙农不可能在太阳神的前台购买去海市的船票,,次日上午,她又是趿拉拖鞋大摇大摆地经过前台,对小妹微笑致意,一副要去附近购物的松散样。
孙农沿着人民北路走到中国大酒店,她习惯性地突然回头观察,教官说,如果后边有急促转身拐弯地做出躲避动作的人,那就是盯梢者。
走近宽大的中国大酒店,去前台要了一个标间,中国大酒店的前台小妹好奇地看着这位没带行李的姑娘,拿到钥匙后,孙农询问是否能买到去温州的船票,孙农查过,12号有去温州的轮船。
在房间小憩片刻,孙农去酒店商店买了个旅行包和几件内衣和衣服,显得包包很满的样子,出门招手打的士告诉司机去花园酒店。
花园酒店可不是以前来广州进货的七哥能住得起的,就算住得起,他也不会花这个冤枉钱,孙农心里笑,现在的孙农最不缺的就是钱,她假模假式地拎着包包,正儿八经的在前台要了一个房间,“房间价格可不便宜啊,标准间一天800多!”孙农感叹道。
孙农知道徐念东的手应该伸不了这么长,太阳神周边几家宾馆有他的暗探就了不得了。
孙农去房间,打内线把刚才在中国大酒店新买的内衣取出来交给楼层服务员加急干洗,然后又去前台询问酒店里哪家餐厅最好吃,得到的回答是瀑布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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