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号大楼食堂召开的晚宴按照惯例应该傍晚6点开始,其实从午饭后就开始准备了。虽然魏汝之和吴德瑞都不在,但是邬总回来得还算及时,很快就掌管了全局,虞和弦见了二哥虞大侠很高兴,兄妹俩寒暄几句后,果不其然虞和弦发问,“谭总呢?”
林江亭下了飞机就被母亲接走,林母看见女儿神采飞扬,就知道谭笑七功不可没,但是碍于司机存在,母女俩不好说知心话,只恨车子开的太慢。林江亭下飞机后就左顾右盼,竟然忽略了就在眼前的林母。到家后母女俩躲进林江亭已经半年未曾踏足的自己和卧室,林母渴望第地望着女儿,“怎么样,肚子有什么感觉吗?”
林江亭害羞地喊了一声妈,“哪有这么快,这才过了几天?”
林母大胆地求问女儿“谭总那方面怎么样,厉害吗?”
林江亭想起和小个子在金海湖边一天半的恣意狂放,点点头“嗯,很厉害!”
“我说呢,难怪能有那么钱,对了他说过给你多少了吗?”其实林母最关心这个。
“妈,你怎么就知道钱,他说过北京智恒通广告公司总经理的位子是我的,对了还说给我300万新能源原始股。”
“300万,那就是一亿八呀,乖乖,女儿呀你发财啦!”林母喜出望外,但她觉得不满足,“乖女儿,你要是给他生个儿子,他有没有奖励?”
“我没问,八字还没一撇呢,要问您去问,对了智恒通食堂晚上开席,他邀请您和我爸一起去呢。”
“你爸不知道能不能去,我去,我肯定去!”想起一亿八,林母觉得自己丈夫都没那么要紧了。
“妈,我要洗个澡睡一觉,晚上美美的去赴宴。”林江亭快速解除衣装,走进卫生间,她期待地看着自己扁平的肚子,想起半年前自己还是个铁血女警,而今天却成了34岁的小女人,虽然她比谭总大六岁,但是在谭笑七面前喜欢做小鸟依人状,这应了谭笑七最喜欢的那句歌词,“是我们改变了世界,还是世界改变了我和你?”
在谭笑七的固有思维里,是绝对不会碰年龄大于自己的女人的,哪怕只大一天,但是他却一再破例,堂姐,林江亭,还有后来的杨一宁。
破例的谭笑七正在陪同使他破例的堂姐塞红包,春节前送出的第一个红包就是给堂姐的,二叔二婶去了二婶的黎族老家,怀孕后变得柔弱异常的谭晓烟,在谭笑七看来就是矫情,但是她不敢提出这个看法,唯有派一个大红包拍堂姐马屁,因为堂姐最近觉多容易累,所以谭笑七赌咒发誓说吃了宴席马上回来,才使得矫情的堂姐破涕为笑,谭总懊悔不该放二叔二婶回老家,虽然堂姐大肚子后依然貌美惊人,可就是太过娇气了。家里那位吴尊风送给谭笑七,大厨也被临时抽调到22号大楼食堂帮忙。
一大早李瑞华全家就准备出动,如果没有杨舒逸的亲戚送来的大切诺基,他们只能打车去医院,再搭乘运送遗体的车子前往北郊殡仪馆,李瑞华大哥驾驶着大切诺基赞不绝口,这是七座车,不光大哥一家三口,再加上李妈,姐姐,李瑞华刚好坐下,在后座堆满了无数殡葬用品。李妈看着小女儿,想着她带回来的15万个这辆帮了大忙的车子,头一次觉得要是给有钱人当小三其实也挺不错的。
虽然电话里那个邬总是个女的,但是李妈在直觉上,这后边肯定是个男的大老板,当然不会是送车的那个什么杨,反正李妈决定就,那15万不管剩多剩少,都不会黑找女儿待会去,就算是这辆车子,归还之日她也会一拖再拖,就是为了最后钓出那个男人,嗯,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做姜还是老的辣。
李瑞华在某些看法上和谭笑七非常一致,譬如说哭功,她很佩服一些大姨大姑说哭就哭,说停就停,停了马上就能说笑。李瑞华不行,她要是哭完了,至少得缓老半天才能过那个悲痛劲。这不一走进太平间,看见已经陌生的父亲穿着寿衣,僵硬地躺在冰床上,李瑞华就开始大哭,他一边哭一边悄悄过去捏捏老爸的肩膀,棒棒硬,她知道自己真的再没有爸爸了,于是她跟着担架走到灵车,又被姐姐拉着上了切诺基。
一般来说,家族庞大的办起白事来程序繁冗,李瑞华迷迷糊糊跟着姐姐,一会鞠躬,一会回礼,眼看着父亲不到两个小时后变成一小匣子骨灰,然后家族雇用的一辆大轿子车缓缓启动向着龙泉驿的长松寺公墓行进,大哥驾驶的这辆大切诺基得到很多亲友到啧啧称道,于是李妈愈加觉得,漂亮女儿给人家当小三真的挺好,就那个崔鲲,长的帅有个屁用,请自己吃饭还得蹭女儿的便宜。如果没有这15万,晚上开席的规模就会小很多,会让李妈非常沮丧。
在葬礼上,臂带黑纱,脸色苍白的李瑞华的美貌吸引了众多亲戚的关注,如果不是李家办白事,一定会有很多嘴欠的男男女女凑过来问李妈,丫头有没有许配人家,甚至还会有硬把适龄男青年推过来拉郎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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