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身后的许林泽倒吸一口凉气,谭笑七暗笑,现在后背的伤口应该没开始那么吓人了,开始缝合时张医生形容说伤口就像小孩子的嘴那样翻着,最近几个月里,谭笑七每天起床都看见床单上有一堆痂巴巴,而且最近已经不再渗出深色的粘液了,所以小个子庆幸许林泽没有早一点看到这两天大蜈蚣。
谭笑七莫名其妙地回头看许林泽时,前跳水世界冠军已经控制不住地默声哭泣了,这两条大蜈蚣是如此的恐怖,许林泽可以想象受伤时七哥是由多么的痛苦难忍,虽然从小她非常佩服谭笑七,但是对于七哥的爱好打架一直不以为然,今天她终于因为暴力而佩服谭笑七了。
“马克没打着你?”许林泽在小个子身上没发现新鲜的伤,或者淤青,或者青紫,虽然不知道马克接受过拳击训练,但是但凡正常人都能看出,七哥和马克不是一个级别的,许林泽懂一些拳击知识,七哥应该是轻量级的,马克至少应该是中量级的,许林泽见过马克在游泳馆锻炼,经常一下水就是游一万米。除了扎马步,许林泽从来没见过七哥进行过其他锻炼。
“嗯,没打到,我比较轻盈。”谭笑七一边看着许林泽的眼色,一边试探,“我能不能先去洗个澡,刚才打架一身土,进KUUK都被古巴侍者嫌弃。”
许林泽正要点头,忽然脸上浮现出痛苦的样子,谭笑七知道这是生孩子的小房子因为孩子降生,而恢复原状的生理现象,这叫“子宫复旧”,很疼,赶紧把她扶到床上躺下,和伺候孙农一样,他坚持帮许林泽擦拭鹅路,开始许林泽脸蛋羞得通红,坚决不肯让七哥帮她做这件事,后来在谭笑七死皮赖脸的坚持下,她只好妥协,小个子心说了要一视同仁,既然帮孙农做过,就不能不帮许林泽,嗯,林泽许,这名字倒过来念怎么这么寸。
许林泽痴痴地望着给自己帮忙的七哥,觉得自己真的是太幸运了,她听何塞医生说过七哥听说自己大出血时的状况,一个女人遇到这样的把自己当成他的命的男人,还有什么别的要求吗。
“七哥,我没事了,你去洗澡吧。”许林泽按下呼唤铃,请那位双马尾护士抱来谭语安,也就是谭小谭,她要七哥洗完澡通体清爽出来时,能第一时间亲到宝贝女儿。
对于七哥打败了马克,许林泽一点都不惊奇,其实她并不知道七哥回国这一个多月了拜了师,就是那个跟孙农很亲近的女孩的爷爷。但是就冲着七哥扎了二十多年的马步,许林泽就知道几乎没人打得过七哥,自己妈妈夸过谭笑七这一点,说下盘很稳的人,打架不会吃亏。
想到父母,许林泽又是眼含热泪,她有一个直觉,那就是父母早就不在了,回想往事,她想起那场回海市路上的大火,她甚至不敢想父母可能就是葬身在那场火海中,她也不敢质询七哥,她不敢面对真相,如果不去质疑,可能父母总有归来的那天吧。
谭笑七其走出卫生间,看见许林泽眼里的泪就知道她又想起父母了,这时谭小谭在许林泽怀里安然睡着,谭笑七不知道该怎样安慰三妹,只好告诉她说,要去给德国施密特夫人打个电话。
这家提华纳医院专门为产妇和家属开辟了一个电话间,每台话机都连着自动计费系统,就跟酒店的分机一样,到最后结算时一起收费。
谭笑七近来和施密特夫人的联系远远不如邬总来得多,所以他打算通过邬总给马克扎针,反正马克和自己决斗这一场面,医院里很多医生护士都看到了,只要将马克调回德国,谭笑七并不像难为这个金发的德国人,说白了,论起家族实力,自己远远不如对方,最好能是息事宁人,但是只要许林泽还在梅里达,这个马克就绝对不能进入墨西哥。
几乎同时,一个国际长途电话从梅里达打到了德国赤军组织的一个分支,马克已经知道那个谭笑七是乘坐湾流来的,他告诉对方迅速派至少五个人来梅里达,当飞机起飞前,冒充机场人员伺机登上那架湾流四型,劫持到附近的哥伦比亚等支持德国赤军的国度。
马克恨死了谭笑七,他要置那个该死的东方小个子于死地,抢走许林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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