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瞬间钱景尧的头头做出一个重大决定,不对其实是两个,第一就是谭二叔不仅接过眼前钱景尧的职位,他准备交给钱景尧的另一项工作也交给谭二叔去做,这样如果他硬把虞和弦许配给自己领导的儿子,相信那个谭笑七和自家师兄看在谭二叔的面子上,不会和自己翻脸。
当谭二叔听取了钱景尧的头头对自己的工作安排后,不识抬举地向领导提出了一个要求,那就是可不可以放虞和弦回海市,自己女儿谭晓烟还有不到两个月临产,指名要虞和弦回去照顾,等孩子生下来后,保证送小虞回到领导身边练功。
于是钱景尧的头头嘬开了牙花子,这特么刚提拨你,你就拆我的台,什么跟什么嘛。可是此刻正值用人之际,钱景尧的头头相信即使谭笑七回到谭家大院,有晓烟在身边,还有自己虞和弦的警告,那俩人不可能发生什么,领导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谭二叔。
敏锐的谭二叔发现一贯雷厉风行的钱景尧的头头,不对现在是自己的头头了,在提到虞和弦时有打磕巴的迹象,于是就此上心,想到自己头头的上司有个未成婚的博士儿子,便迅速将二者联系到一起,决意晓烟生孩子后,悄咪咪让小七把虞和弦送到布宜诺斯艾利斯,小心总是不会吃亏的嘛。
当钱景尧再次醒来时,惊喜地发现周边吹着温暖的空气,自己躺在洁白的病床上,三根正在给输液的细长管子围着自己,身边不时晃动着忙碌的身影,自己的左边耳处剧痛,大概是麻药的劲道刚过,不由得怕疼的钱老呻吟起来,“疼疼疼!”
一位温和的护士走过来,“醒啦领导,你觉得左边耳朵很痛是吗?”
自觉恢复身份的钱老下意识地颐指气使起来,“你这不是废话吗,我不疼能叫吗?对了,现在几点,到午夜了吗?”
那位很有职业素养的护士并不在意这位领导的不礼貌,“您说的是昨天午夜吗,你已经昏迷了33个小时,马上就到今天午夜了!”
钱景尧一听又昏了过去,潜意识里他知道自己完了,错过就意味着前途完蛋。
钱老身在同仁医院北边的北京医院,这是一座经常给大人物治病的医院,而谭笑九被送进北京市监狱管理局医院。医生告诉送病人而来的第一监狱狱警说,病人情况很不好,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狱警立刻慌了神,就算这个犯人被判了死刑,但是从法律来说,他除了死在刑场的枪口下,监狱方面必须保证他不能死于其他原因,否则就是一次重大事故,会有人因此承担责任,副监狱长,监区长,还有自己这个负责谭笑九牢房的狱警。
瀑布汗。
于是被在法庭上晕倒被送回龙潭北里的谭爸谭妈被第一监狱的车子接到监狱管理局医院,还是那辆红叶,这是北京客车总厂出产的当时曾经风靡全国,杨一宁一年前去华侨新村抓孙农的车子就是红叶。虽然过去接人的狱警一个字都不肯多说,但是谭妈知道,自己最爱的小儿子凶多吉少,其实最早当谭笑九被确诊肺癌时,谭妈就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白发人送黑发人。
赶到医院后,医生给谭妈介绍说,情况很不好,他拿出病危通知书要谭妈签字,告诉这对父母说,就此结束是对病人最大的仁慈。
当谭笑九23岁的生命终结时,谭笑七的航班砰的降落在墨西哥城内尼托.胡亚雷斯机场,这是拉丁美洲最繁忙的机场,谭笑七冷冷地看着外面陌生的一切,他知道明天的自己将面临一场生死考验。
其实就算是普通人,过着普通生活,每天还不是面临各种生死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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