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集:元朝“京畿种田规划师”!靠“筑堤垦田”解海运难题,思路后来真管用
元朝的虞集在元仁宗时期担任国子监祭酒。每次讲完课,他总会提到一个问题:京城的粮食全靠东南沿海通过海运供应,可这种方式不仅耗尽百姓力气,还得冒着海上航行的风险。于是他向皇帝提议:
“京东(今山东、河北东部)靠海的地方有几千里,全是长满芦苇的荒地。这里北边连着辽海,南边靠近青州、齐州(今山东一带),每天都有海潮带来泥沙,早就淤积成肥沃的土地了。要是能学浙江人的办法,筑堤坝挡住海水开垦成农田,再给想当官的富人机会——按他们能组织的耕种人数分地,官府来定规矩:能组织一万人耕种的,就给一万亩地,封他当‘万夫长’;能组织一千人、一百人的,也按这个规矩来。
三年后根据收成情况,按土地的好坏定赋税标准上报朝廷,之后按标准征税。五年后要是有了积蓄,就正式封官,用他田里的储备给发俸禄。十年后给他们颁发官印,让这份产业能传给子孙。这样一来,能得到几个好处:一是能有几万民兵,既可以保卫京城,又能抵御海上的倭寇;二是能减轻东南海运的压力;三是让想当官的富人有机会,让没地的百姓有活干,自然就不会去当强盗了。”
可惜当时大家意见不统一,这个提议最终没能实施。
冯梦龙点评:后来宰相脱脱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他说:“京城周边靠近水源的地方,要是招募江南人来耕种,每年能收一百多万石粟麦,不用再靠海运,京城的粮食就够吃了。”元顺帝采纳了他的建议,于是设立“分司农司”,让右丞悟良哈台、左丞乌古孙良正兼任大司农卿,给分司农司专门的官印。
垦田范围从西边的西山,南边到保定、河间,北边到檀州、顺州(今北京密云、顺义一带),东边到迁民镇,只要是官府的土地和原来各处的屯田,全由分司农司制定规则租给人耕种。所需的工钱、耕牛、农具、种子,朝廷拨了五百万锭钞来解决。
脱脱还大致参考了之前虞集的建议,从江淮地区招募了两类人各一千名:一类是会种水田的,一类是会修堤坝的,让他们当“农师”。又拿出十二道空白的任职文书,规定:能招募一百个农民的,授正九品官;两百个的授正八品;三百个的授从七品,让他们直接管理自己招募的人。每个被招募的农民还发十锭钞,等一年后粮食丰收了再让他们回家。这一招真见效,当年就获得了大丰收。
明朝叶盛的实践:靠官田官牛,边地粮多、战马足
何孟春在《余冬序录》里记载:明朝的叶盛(谥号文庄)担任宣府巡抚时,恢复了“官牛、官田”的制度——官府提供耕牛和土地,组织百姓耕种。结果开垦的土地越来越多,积累的粮食也越来越多,他还用每年结余的粮食换了一千八百多匹战马。那些废弃的屯堡,也全都修复了,才几个月就修好了七百多个。
可后来情况变了:边境的士兵被权贵拉去服私役,一年到头累死累活,连一寸自己的地都没有,没法养活自己;军队的粮食全靠朝廷拨款,战马的费用从太仆寺(管马政的机构)支出,花多少钱都没数,谁还会去修复屯堡呢?长此以往,恐怕将来边疆的外族入侵,朝廷很难抵挡啊!
樊升之的评价:虞集的垦田策,是“一代顶流方案”
樊升之(明朝学者)说:“汉朝贾谊的《治安策》、晁错的兵制建议、江统的《徙戎论》,是能管万世的顶级策略;唐朝李泌的屯田策、元朝虞集的垦田策、明朝陈瑄(平江伯,合肥人)的漕运改革,是能管一代的顶级策略——陈瑄在永乐初年负责北京的海运,修了八百里长的淮阳海堤;后来又取消海运,疏通会通河,打通南北运粮通道;还疏通清江浦避开淮河险段,规划仪真、瓜州的船闸港口,开凿徐州吕梁的河道,修筑昭阳湖、南旺湖的堤坝,开通白塔河连接长江,修高邮湖堤坝;从淮安到临清建了四十七座水闸,在淮安、徐州、临清、通州建粮仓方便转运,安排人引导船只,在沿途打井、种树方便行人。
还有宋朝李允则筑城墙、建佛塔(事见《术智部》),范仲淹、富弼的救灾办法,是能管一时的顶级策略。这些策略之所以能成功,是因为考虑得极其周全,符合人心所向,制定的规则像天生就该如此,推行起来像流水一样顺畅。”
【管理智慧】
虞集的高明,在于“把‘荒地’变成‘资源+防线’,一举多赢”
别人只看到“京城缺粮靠海运”的表面问题,虞集却看到了“京东荒地”这个隐藏资源——他没想着“怎么改善海运”,而是想“怎么用荒地种出粮”,还顺便解决了“民兵、就业、防倭寇”三个问题,是典型的“一策解多难”。
后来脱脱、叶盛的实践也证明,这个思路完全可行:只要给土地、给政策、给激励,荒地能变粮仓,还能减轻朝廷负担。可惜虞集当时没能推行,不然元朝的京畿粮食问题,说不定能早几十年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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