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站在一旁,听着两人的改造方案,眼睛越睁越大——他原本以为刘夏租这破地方,要么是用来堆废品,要么是用来做小作坊,没想到竟然要改造成“堡垒”一样的地方,加装防弹玻璃、钢板门,还要搭警戒岗,这阵仗,让他心里莫名发怵。
刘夏终于走完了整个厂区,回到大门前,转身看向老周,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周老板,这场地我满意,租金怎么算?”
老周愣了一下,连忙回过神,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刘先生,这地方废弃这么久了,也没人愿意租,您要是真租,一年给个两万就行,要是租得久,还能再便宜点。”他心里早就盘算好了,这地方能租出去就不错了,两万块一年,已经比他预期的多了不少。
刘夏没有讨价还价,从外套内侧的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帆布包,拉开拉链,里面整齐地码着一沓沓红色的百元大钞,瞬间在空旷的厂区里,透出金钱的厚重感。他抬手抽出十沓,放在老周面前的水泥台上,红色的钞票堆在一起,格外显眼:“十万,租一年。”
老周的眼睛瞬间亮了,盯着台上的十万块,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他守着机械厂三年,也没见过这么多现金,原本以为最多能拿两万,没想到刘夏直接给了十万,比他预期的多了五倍。
“十、十万?”老周的声音有些发颤,伸手想去碰钞票,又有些不敢,“刘先生,这、这太多了,不用这么多,两万就够了……”
“多出来的,是让你守规矩的钱。”刘夏的语气瞬间冷了下来,眼神死死盯着老周,带着一股让人胆寒的威慑力,“我租下这里,有两个要求:第一,不准任何人靠近厂区,不管是捡废品的,还是你的亲戚朋友,只要敢踏进大门一步,后果你承担;第二,这里的事,包括我租场地、改造的内容,不准对任何人说一个字,不管是警察,还是其他人,只要我听到一点风声,你知道是什么下场。”
他顿了顿,脚尖轻轻踢了踢地上的废弃零件,发出“哐当”的声响,语气里的狠厉更浓:“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是在警告你。十万块能让你过个好年,也能让你永远消失在这里,选择权在你手里。”
老周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里的钥匙“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看着刘夏眼底的杀意,哪里还敢有丝毫犹豫,连忙捡起钥匙,用力点头:“我知道了!刘先生,我记住了!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靠近,也绝对不会跟别人说一个字,要是我说了,我就自己跳进江里,不用您动手!”
他活了大半辈子,早就练就了识人的本事,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眼神里的狠厉不是装出来的,要是自己敢违反规矩,真的会丢了性命,十万块虽然多,可也得有命花才行。
刘夏看着他恐惧的样子,眼底没有丝毫怜悯,只有一丝满意:“最好如此。”他从皮卡上拿出提前准备好的租赁协议,递给老周,“协议在这里,上面写清楚了租赁期限和我的要求,你签字按手印,协议生效后,这十万块就是你的了。”
老周接过协议,连看都没仔细看,就找到签字处,一笔一划地写下自己的名字,然后按上手印,双手把协议递回给刘夏,像是递什么烫手的山芋。
刘夏接过协议,仔细看了一眼,确认无误后,放进外套口袋里,然后指了指台上的十万块:“钱你拿去吧,以后别再来这里了,要是有改造需要你配合的,我会让张老板联系你,除此之外,不要出现在这附近。”
“哎!好!我现在就走!”老周连忙拿起台上的十万块,塞进怀里,像是怕刘夏反悔,转身就往大门外跑,连掉在地上的钥匙都忘了拿,很快就消失在泥泞的土路尽头,只留下一串慌乱的脚印。
苏清月看着老周狼狈的背影,忍不住小声说:“刘哥,你刚才是不是太凶了?老周看起来也不像坏人,应该不会泄露消息吧?”
“末世前,没有绝对的好人,只有绝对的利益。”刘夏弯腰捡起老周掉在地上的钥匙,攥在手里,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通透,“十万块能让他听话,可要是有人给更多的钱,或者用他的家人威胁他,他未必能守得住秘密。我现在把狠话放出去,就是让他知道,泄露消息的代价,比任何诱惑都大,这样他才会真正害怕,真正守规矩。”
苏清月恍然大悟,用力点头:“刘哥,还是你想得周到。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安全屋了,改造好之后,我们就能安心等末世来了。”
“嗯。”刘夏点点头,转身走向厂区中间的空地,这里是未来搭建警戒岗的地方,站在这里,能俯瞰整个厂区,也能看清门口的动静。他抬手,对着四周的车间、仓库比划着,脑海里已经浮现出改造后的样子:防弹玻璃反射着阳光,钢板门紧闭,警戒岗上装着高清监控,围墙顶部的铁丝网泛着冷光,整个厂区像一座坚固的堡垒,将所有危险都挡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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