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泛起的鱼肚白刚漫过果蔬批发市场的围墙,刘夏就带着苏清月、林晚秋和赵强三人,直奔种植区深处的柑橘树林。车轮碾过地上的烂果与枯枝,发出“嘎吱”的刺耳声响,与众人急促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在清晨的寂静里格外紧迫——再过半小时,早起的变异兽会变得活跃,甚至可能有其他幸存者循着灵果的气息找来,抢挖柑橘树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与危险赛跑。
“都给我加快速度!铁锹别藏力,围着树干一米远下铲,土球挖够直径一米,少一寸都不行!”刘夏率先拎着重型铁锹冲进柑橘树林,目光精准锁定之前标记过的三棵挂果柑橘树——每棵树上都还缀着十几颗橙红色灵果,浓郁的能量波动裹着果香,在空气中扩散。他弯腰将铁锹刃口狠狠插进泥土,手臂肌肉紧绷,猛地发力向上一撬,一大块混着草根的泥土被翻起,溅在他的黑色战术裤上,留下大片泥渍,他却丝毫不在意,紧接着又是一铲,动作干脆利落,没有半分拖沓。
赵强和两个司机也不敢怠慢,连忙拿起铁锹,围着另外两棵柑橘树开挖。虽然他们不知道这果树为何值得如此重视,却被刘夏眼底的狠厉震慑,只能拼尽全力加快速度,铁锹碰撞泥土的“砰砰”声此起彼伏,泥土飞溅,很快就把三人的裤腿和鞋面都染成了褐色。
“清月,你负责摘灵果,摘完立刻用密封袋裹紧,再塞进背包,别让能量散出去!”刘夏头也不回地喊道,手里的铁锹又挖深了几分,已经能看到柑橘树粗壮的根系,“注意看周围,要是有变异兽靠近,立刻用对讲机喊我!”
“知道了刘哥!”苏清月应着,快步走到柑橘树下,踮起脚摘下一颗灵果。灵果入手沉甸甸的,果皮上还沾着晨露,她小心翼翼地擦掉露水,塞进密封袋里扎紧,又用塑料布额外裹了两层,才放进随身的大容量背包。她的动作越来越快,指尖被灵果的果皮蹭得发红,却不敢放慢节奏,眼神还时不时扫向树林入口,警惕着可能出现的危险。
林晚秋则提着园艺剪,绕到刘夏挖树的一侧,负责清理树干周围的杂枝,还得随时准备扶树——柑橘树的根系已经暴露大半,树干渐渐有些倾斜,一旦倾倒,很可能扯断主根,影响移栽成活率。“刘哥,左侧根系快出来了,我扶着树干,你小心点挖右侧!”她伸手扶住树干,指尖微微凝聚起淡绿色的植物系异能,悄悄渗入根系,稳固住那些细小的须根,避免挖掘时受损。
刘夏应了一声,调整姿势,朝着柑橘树右侧的泥土挖去。铁锹刃口刚碰到一块碎石,猛地一震,他下意识地加大力道,碎石被撬飞的瞬间,他的身体也跟着晃了一下,溅起的泥土直直朝着林晚秋飞去。
林晚秋正专注地扶着树干,没注意到飞来的泥土,脚下又不小心踩到一块松动的烂果,身体瞬间失去平衡,“扑通”一声摔在泥地里。淡绿色的异能瞬间消散,柑橘树失去支撑,微微向一侧倾斜,细小的须根已经有几根被扯断,渗出淡淡的汁液。
“小心!”刘夏眼疾手快,扔下铁锹,一个箭步冲过去,伸手一把抓住林晚秋的胳膊,用力将她从泥地里拉了起来。林晚秋的战术服沾满了泥水,头发上也挂着泥点,脸上还沾着一块褐色的泥渍,看起来格外狼狈,却顾不上擦拭,连忙挣扎着想去扶柑橘树:“树!树要倒了!”
“慌什么!”刘夏按住她的肩膀,语气里带着几分急促的呵斥,目光先扫过柑橘树——根系虽然受损几根,却没伤到主根,不算严重,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他低头看向林晚秋,目光落在她被泥水浸透、紧紧贴在身上的战术服上,视线不自觉地掠过她的腰际,伸手一把揽住她的腰,将她往身边带了带,指尖触到她腰后温热的皮肤(战术服被泥水浸得单薄),语气里的呵斥渐渐变成了带着威慑的提醒:“走路不看路,摔了自己事小,弄坏了果树,你赔得起吗?”
林晚秋的身体瞬间僵住,腰后的触感让她脸颊发烫,再加上被呵斥的窘迫,眼眶微微泛红,却不敢反驳,只能小声道歉:“对不起刘哥,我不是故意的,我现在就去扶树,再用异能修复根系。”
“快点,别耽误事。”刘夏松开揽着她腰的手,却伸手帮她擦掉脸上的泥渍,指尖的粗糙触感蹭过皮肤,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修复根系的时候别省着异能,确保果树能活,回去再收拾你——要么去后山把种植区的坑再挖深半米,要么去仓库把所有工具再保养一遍,自己选。”
这话里的“收拾”没有真的惩罚意味,更像是一种带着掌控的叮嘱。林晚秋心里的窘迫瞬间消散,连忙点头:“我选挖深种植区的坑!我现在就去扶树修复根系,肯定不会耽误装车!”
她说着,快步走到柑橘树旁,重新扶住树干,指尖的淡绿色异能再次释放,比之前更浓郁,缓缓渗入根系受损的部位。片刻后,那些被扯断的须根旁,渐渐长出细小的新根,树干也重新变得稳固。“刘哥,根系修好了,现在可以继续挖了,不会影响成活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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