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豹子点了点头,用力拍了拍傅水恒的肩膀,力道沉重,“脑子里的东西,用在该用的地方。山西的囚笼,这才刚撕开第一道口子。后面,有的是硬骨头要啃。”
傅水恒深吸了一口冰冷刺骨、混杂着血腥的空气,将胸腔中翻涌的战斗激情与对未来的筹谋压下。他用力点了点头,手指更紧地扣住了冰冷的枪身。系统的光幕在意识深处幽幽闪烁,560点积分是资源,是工具,但绝非依赖。他抬头望向西南方风雪弥漫的群山深处,那是他们下一步要刺入的、更加黑暗的囚笼腹地。雪亮的刀刃已染血,更残酷的淬炼,才刚刚开始。
很多年后,当我们纵队的兵工厂能够月产仿制“八一式”马步枪上千支,当我们的野战医院能够完成复杂的截肢手术,当我们的根据地在日伪重重封锁下依然能做到粮食基本自给时,我总会想起那个乌云低垂的午后,想起那列喷着黑烟、如同蜈蚣般爬行在山间的闷罐列车,想起傅水恒放下望远镜时,那混合着冰冷怒火与钢铁决断的眼神,以及他斩钉截铁的那句话:“打掉它!把咱们的同胞救出来!”
那时,我们刚刚完成系统升级,正沉浸在获得新能力的兴奋与对未来的规划中。东岭炮楼的胜利和积分破千的喜悦尚未淡去,傅水恒便带着“龙牙”小队和部分骨干,深入到更靠近平汉铁路线的区域进行适应性侦察和训练,旨在让队员们熟悉升级后系统提供的新装备(如少量兑换的微光望远镜、改良作战服等)和新知识(初步灌输的《敌后破袭作战纲要》),同时也为了更深入地摸清敌情。
我们潜伏在距离铁路线仅两三里地的一座荒山上,披着简陋的伪装。山风凛冽,吹得人脸颊生疼。傅永恒举着那具新兑换的、效果远超普通望远镜的微光观测镜,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山下那条如同伤疤般切割在大地上的铁轨。
“有动静。”他低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冰冷的警惕。
远处,传来了沉闷的汽笛声。很快,一列火车出现在视野尽头,它行驶得异常缓慢,像一头不堪重负的老牛。随着距离拉近,我们看清了——那不是普通的客运或货运列车。车头后面拉着十几节闷罐车厢,车厢紧闭,只有窄小的透气窗,如同移动的监狱。更引人注目的是,在列车中部,竟然加挂了两节平板车,上面用沙袋垒砌着工事,架着歪把子轻机枪,隐约可见头戴钢盔的鬼子兵在上面警戒。列车前后,还各有两节装载着日军士兵的敞篷车厢,刺刀在灰暗的天光下闪着寒光。
戒备如此森严,里面装的是什么?重要军火?战略物资?
“队长,这阵仗不小啊。”趴在我旁边的孙石头眯着眼说。
傅水恒没有回答,只是将观测镜的焦距调到最大,死死盯着那些闷罐车厢。透过狭小的透气窗缝隙,他似乎看到了什么。他的呼吸陡然变得粗重起来,握着观测镜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是人……”他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冰冷的怒火,“里面塞满了人!我们的同胞!看那窗口缝隙里伸出来的手,瘦得只剩骨头!这他妈是运劳工的‘死亡专列’!”
我心里咯噔一下。关于鬼子四处抓壮丁,用闷罐车像运牲畜一样将他们运往东北或日本的矿区、军事工地做苦力,直至折磨至死的传闻,我们早有耳闻。亲眼见到,还是第一次。那缓慢行进的列车,仿佛承载着无数同胞的血泪和绝望。
“畜生!”身边的韩劲风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
傅水恒猛地放下观测镜,眼中寒光四射,他迅速扫视着铁路沿线的地形。这里是一段相对平直的路线,两侧是起伏的丘陵和干涸的河床,距离最近的鬼子据点也有十几里路。
“参谋长,”他转向我,语速快而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机会难得,风险也大!打掉它,不仅能解救同胞,补充我们极度缺乏的人力,更能沉重打击鬼子的奴工政策,震慑汉奸!但护卫兵力不少,必须速战速决,在敌人援兵赶到前结束战斗!”
“打!”我没有丝毫犹豫,“怎么打?列车在行进,护卫火力不弱。”
傅水恒的大脑仿佛一台高速运转的计算机,升级后的“炎黄”系统似乎也在为他提供着数据支持和方案模拟。他目光扫过地图,又望向实地,迅速下达指令,条理清晰,分工明确:
“核心战术:制造混乱,分割敌军,速战速决!”
“第一步:瘫痪列车!孙雷霆!”
“到!”
“带你爆破组的人,带上所有炸药和那几枚刚弄到的反坦克手榴弹(系统兑换样品)!看到前面那个小弯道和旁边的陡坡了吗?提前埋伏过去!计算好时间,等车头过去,炸断中间靠后的铁轨!最好能同时引爆列车中后部的车厢连接处,制造混乱,迫使列车紧急停车并分割护卫兵力!”
“第二步:火力压制与分割!赵铁锤,周锐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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