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有了这些东西,我们的训练就能彻底告别‘土八路’式的摸索,走上科学化、规范化的快车道!”傅政委激动地拍着手册,脸上泛着红光。
我则立刻意识到落实这套体系的艰巨性和复杂性:“手册虽好,但如何让全营上下,尤其是那些文化水平不高的基层官兵理解和掌握,是个大问题。我们必须建立一个有效的传导机制。”
傅水恒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光发手册不行。我们要先培训教官,建立一支懂理论、会示范、能教学的‘教导队’!”
说干就干。我们以原“营属教导队”为基础,从龙牙、神枪队、各大队选拔出两百名头脑灵活、有一定文化基础、军事技能过硬的骨干,成立了“独立营第一期军官教导大队”,由我亲任大队长,傅水恒和傅政委担任首席教官。
教导大队的培训堪称“魔鬼式”。我们完全按照兑换来的手册组织教学。白天,在训练场上,傅水恒亲自示范标准的战术动作,我将复杂的战术原则分解成一个个简单指令,傅政委则负责讲解训练背后的政治意义和思想动员方法。晚上,则在简陋的教室里,点起汽灯,学习手册理论,进行沙盘推演和战例分析。
这个过程并非一帆风顺。许多老兵习惯了自己摸爬滚打出来的“野路子”,对手册上规定的“标准姿势”嗤之以鼻,认为“能打死鬼子就是好动作”。一位原起义部队的排长在练习新的匍匐前进姿势时,忍不住抱怨:“参谋长,这动作太别扭了,不如俺们原来爬得快!”
我没有直接反驳,而是组织了一场对比测试。让沿用老方法的排和严格按照新手册训练的排,在相同环境下进行匍匐通过火力封锁区。结果,新方法训练的排,虽然单个动作看似稍慢,但整体队形保持完好,伤亡模拟(用白灰标记)远低于老方法排。铁一般的事实,让所有质疑者闭上了嘴,也让他们第一次直观感受到了“科学”的力量。
教导大队的学员们如同海绵吸水般汲取着新知识。他们白天学,晚上练,互相切磋,很快掌握了新训练体系的精髓。一个月后,第一期教导大队毕业,这两百名“种子”被像星星之火一样,撒向全营各个角落。
一场彻底的科学练兵风暴,席卷了独立营每一个训练场。
射击训练场: 不再是简单的“瞄准、开枪”。设立了不同距离的固定靶、隐显靶、移动靶。教官们按照手册要求,教授士兵们如何根据风向、光线修正瞄准点,如何进行快速精度射击和压制射击。实弹射击考核变得更加严格,不合格者必须进行专项强化训练,直到达标为止。神枪手连的王根、李长顺等人,更是根据《专业训练纲要》,开始练习伪装潜伏、目标判读、远距离一击必杀等高阶科目。
战术训练场: 按照手册规范,修建了模拟的街垒、战壕、雷区、铁丝网。班排进攻演练时,士兵们严格按照三三制队形展开,突击组、火力组、支援组分工明确,交替掩护,不再是以往一窝蜂的冲锋。防御演练时,懂得如何构建有层次的火力网,设置预备队,以及如何组织反冲击。
体能训练场: 引入了系统的热身、拉伸、耐力跑、力量训练(利用石锁、单双杠)、障碍穿越等科目。按照《体能强化法》,制定了循序渐进的训练计划,不再是单纯的拼体力、拼消耗。士兵们的身体素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提升。
文化课堂: 扫盲和文化学习被提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傅政委亲自督战,要求所有士兵必须在一定期限内认识一定数量的汉字,会简单的算术。这不仅是为了看懂手册和命令,更是为了开启心智,为将来掌握更复杂的军事技术打下基础。
专业分队训练: 炮兵营在雷火枪带领下,开始系统学习炮位准备、诸元计算、间接瞄准和步炮协同信号。工兵连演练各种爆破技巧和快速架桥、破障。通讯连则加紧练习电台操作、密语通话和野战电话线架设与维护。
整个独立营,仿佛一台巨大的、精密的学习机器,每一个部件都在按照科学的“铸剑之法”进行打磨和淬炼。训练场上,少了些混乱的喧嚣,多了些专注的研习和严谨的操作。士兵们的眼神里,除了杀敌的勇气,更多了一份属于职业军人的沉稳与自信。
吴占魁副营长看着自己麾下第四大队那些新兵蛋子,在短短时间内褪去稚嫩,变得有模有样,不禁感慨万分:“以前带兵,就知道喊‘冲啊’、‘杀啊’,现在才知道,这里面有这么多学问!这套‘科学练兵’的法子,真是点石成金啊!”
傅水恒站在高处,俯瞰着这片生机勃勃的训练场,对我说道:“参谋长,你看,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脱胎换骨。系统给了我们锋利的钢材,而这些训练手册,则教会了我们如何将钢材锻造成无坚不摧的利剑。现在,我们的剑,已经开刃了。”
我深以为然。兑换训练手册,推行科学练兵,其意义甚至不亚于一次成功的战役。它奠定的是独立营长远发展的根基,塑造的是这支军队的灵魂与脊梁。我们有理由相信,这支经过科学方法淬炼的部队,必将在这烽火连天的岁月里,斩将刈旗,创造出更加辉煌的战绩。铸剑之法已成,只待一试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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