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缓冲区(与敌占区交界地带): 设立“情报站”。选择靠近交通要道、商贸集镇的村庄,以开设杂货铺、车马店、诊所等为掩护,建立固定情报点。派遣精干情报员常驻,负责搜集周边敌军调动、物资运输等战术情报,并作为与敌占区情报员联系的枢纽。
· 敌占区(日军控制的核心城镇、据点): 发展“内线”与“潜伏组”。这是最危险也是最关键的一环。尝试通过原有关系、策反、金钱收买等方式,在伪政府、伪军、甚至日军内部发展内线。同时,派遣少量最忠诚、最机敏的情报员,以各种合法身份(商人、学徒、难民等)长期潜伏,静默待命,只在关键时刻激活。
第三步:建立传递渠道。
我们构建了多层次的情报传递体系:
· 日常情报: 主要依靠交通员(伪装成货郎、走亲访友的百姓)按固定路线、时间进行传递,使用手册中教授的暗语和密写技术。
· 紧急军情: 启用兑换的“信鸽”系统。这些机械信鸽能够识别预设坐标,飞行速度快,隐蔽性高,用于传递最紧急的预警信息。
· 重要文件/图纸: 则由龙牙小队或神枪手连的精锐负责武装护送,确保万无一失。
所有传递环节严格实行单线联系,最大限度降低被破坏的风险。
第四步:情报分析与应用。
在营部设立了一间专用的“情报分析室”。由我亲自牵头,孙雷霆、周小树(负责无线电侦听破译部分)以及几名从教导队选拔的、心思缜密、逻辑性强的年轻军官组成分析小组。我们学习《情报分析入门》,尝试将收集来的大量零散、真伪混杂的信息,进行去伪存真、由表及里的分析,绘制敌军部署图、物资流向图,并尝试研判敌人的可能意图。
最初的过程是痛苦而混乱的。一条伪军调动的情报,可能来自三个不同渠道,说法各异;一个关于日军增兵的传闻,需要多方验证。分析小组常常争论得面红耳赤。但渐渐地,我们开始摸到门道,学会了交叉比对、逻辑推理、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织网的过程并非一帆风顺,充满了危险与牺牲。
派往敌占区“茂源商号”建立情报站的两名同志,因掩护身份暴露,被日军特务机关抓获,壮烈牺牲。
在缓冲区,一个刚刚建立的情报点,因发展对象不慎,被敌特顺藤摸瓜,险些导致整个缓冲区网络瘫痪,幸得孙雷霆果断启动应急方案,及时切断联系,才避免了更大损失。
发展内线更是困难重重,成功率极低,往往投入大量精力物力,却收效甚微。
然而,付出总有回报。这张初生的情报网,开始缓慢而坚定地发挥作用。
缓冲区的情报站传回了日军在铁路沿线囤积物资的详细清单和守卫兵力情况。
核心区的基点网及时发现并报告了多起试图混入根据地进行破坏的敌特分子,被警卫连和龙牙一一清除。
最令人振奋的是,通过不懈的努力和恰当的策反,我们终于在伪军一个新调来的团里,发展了一名低级军官作为内线。他冒着生命危险,送出了该团换防时间、路线以及团部位置的关键情报。
一个月后,分析小组根据各方汇集的情报,经过连续几天不眠不休的分析研判,向傅水恒、傅政委和我提交了第一份具有战略价值的情报研判报告:
“综合判断,日军驻潞安旅团,似有抽调兵力,联合周边伪军,于近期(预计15-20天内)对我平安县区域进行大规模扫荡之企图。其主要进攻方向可能为东、北两路,重点目标为我县城及外围主力。建议:提前部署,诱敌深入,伺机歼其一路。”
这份报告,不再是模糊的猜测和传闻,而是基于大量事实和数据进行的逻辑推导。它让我们第一次在面对敌人可能的进攻时,不再是被动猜测和仓促应对,而是有了清晰的预判和从容布置的时间。
傅水恒拿着这份薄薄却重逾千钧的报告,目光炯炯:“好!太好了!有了这张网,我们才算真正做到了‘耳聪目明’!鬼子再想偷偷摸摸地来咬我们,就没那么容易了!”
傅政委也感慨道:“这才是真正的主动权啊!情报网的建立,其意义不亚于我们多了一个主力大队!”
我望着地图上那些由无数隐秘线条连接起来的、代表我们情报节点的一个个微小符号,心中充满了成就感。这张由智慧、勇气、甚至鲜血编织而成的无形之网,已然成为独立营在这复杂残酷的敌后战场上,最敏锐的感官和最坚固的盾牌之一。织网于无形,决胜于千里,独立营的战争形态,从此进入了一个新的维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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