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阶段,”木棍移到中间的“马家集”,“打下黑石峪后,炮兵阵地迅速转移,向马家集方向机动。此时,马家集的敌人必然惊慌,可能收缩固守,也可能向黑石峪方向派出侦察或增援。我们要利用其混乱,在其判断出我炮兵位置之前,迅速完成对马家集的火力急袭!同样,精确打击,摧毁核心工事!”
“最后,解决三岔口。”木棍指向最后一个据点,“连失两处据点,三岔口的敌人已成惊弓之鸟,要么固守待援,要么可能弃点逃跑。无论其作何选择,我炮兵均可视情况,或进行压制射击,掩护步兵攻坚,或对其撤退路线进行火力封锁!最终,全歼或击溃该点之敌!”
我放下木棍,目光扫过傅水恒和傅必元:“整个作战过程,力求快速,计划在一天之内完成。充分发挥我炮兵的机动性和火力突然性,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我们的火炮射程远、威力大,可以在相对安全的距离上发言,这是他们绝对想不到的!这,就是‘降维打击’!”
傅水恒听得两眼放光,呼吸都急促起来,拳头握得咯咯响:“好!就这么干!一环扣一环,让他狗日的首尾不能相顾!打他个晕头转向!”
傅必元没有立刻表态,他站起身,走到地图前,仔细看着我刚才指点过的路线和位置,沉思了片刻,问道:“炮兵阵地的选择和转移路线,安全如何保证?步兵与炮兵的协同,信号如何规定?弹药补给,特别是炮弹的供应,能否跟上连续作战的强度?还有,最关键的是,如何确保攻击的突然性?敌人不是木头,我们大规模调动部队和火炮,很难完全瞒过他们的耳目。”
“政委考虑得周全。”我早有准备,从容应答,“阵地和路线,我亲自带侦察兵反复勘测过,选择了多条隐蔽路线和预备阵地。协同信号,我们制定了简易可靠的灯光信号和骑兵通讯员接力方案。弹药补给,这次作战,每个炮位携带一个半基数的炮弹,随牵引车机动,确保供应。同时,在野狼峪留有预备弹药。”
我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带着一丝决断:“至于突然性……我们可以利用天气。根据我的观察和……一些特殊信息渠道判断,”我含糊地带过了系统提供的气象预报功能,“未来四十八小时内,尤其是凌晨到上午,战区将会有大雾天气。这将是绝佳的掩护!”
“大雾?”傅水恒和傅必元同时看向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在这个缺乏精准天气预报的年代,能如此肯定地预判天气,无疑是极为惊人的。但他们都没有追问细节,长期的信任和之前“系统”带来的震撼,让他们选择了相信。
傅必元最终缓缓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决断的神色:“好!天时、地利、人和,我们似乎都占了一点。参谋长,就按你的方案执行!团党委批准这次作战行动,代号……就叫‘拔钉’!”
他看向傅水恒:“老傅,步兵的调配和佯动掩护,你来负责,一定要配合好炮兵兄弟的行动!”
傅水恒重重点头:“放心!老子亲自带突击队上去!”
傅必元又看向我:“参谋长,火炮营,就交给你了!记住,首战告捷,意义重大!”
“是!保证完成任务!”我挺直胸膛,感觉一股热流从脚底直冲头顶。
作战计划迅速细化,命令层层下达。独立团这部战争机器,再次高效而隐秘地运转起来。步兵部队开始进行战术佯动,向其他方向调动,迷惑敌人。后勤部门秘密准备着物资。而真正的利刃——火炮营,则在绝对的保密状态下,开始了战前最后的准备。
野狼峪山谷,气氛凝重而亢奋。战士们已经知道了即将到来的任务,每个人的脸上都混合着紧张、兴奋和一种神圣的使命感。没有人高声喧哗,所有的检查、准备都在沉默中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炮手们最后一次擦拭着光洁的炮膛,检查着复杂的瞄准具和高低机、方向机,每一个螺丝,每一道刻线,都反复确认。弹药手们小心地将黄澄澄的炮弹从箱中取出,检查引信,核对批次,然后整齐地码放在炮位旁的临时弹药架上。牵引车驾驶员发动了引擎,低沉有力的轰鸣声在山谷间回荡,他们仔细检查着油路、电路和轮胎,确保这钢铁骡马能顺利地将大炮拉到指定位置。
我穿梭在各个炮位和车辆之间,检查着每一个环节,解答着战士们最后的疑问,纠正着一些细微的操作瑕疵。我看到,曾经面对复杂公式愁眉苦脸的年轻战士,此刻眼神专注而坚定;曾经搬运炮弹气喘吁吁的壮汉,此刻动作沉稳有力。几个月的地狱式训练,已经将这群朴实的农家子弟,淬炼成了初步具备专业素养的炮兵战士。
“营长,”一连长,一个原本是步兵排长、因为识字多被选调过来的精干汉子,跑到我面前,压低声音报告,“各炮检查完毕,弹药装车完毕,车辆状况良好,随时可以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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