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前沿活动的步兵一集群发来急报:日军驻防该区域的坂田旅团,纠集了超过五千日伪军,配属大量骑兵、炮兵和少量坦克、装甲车,兵分三路,呈钳形攻势,向我根据地核心区域压来。其前锋部队动作迅猛,显然企图寻找我主力决战,一举荡平独立团。
“来了!”傅水恒团长盯着地图上标注的敌军三路箭头,眼神锐利如鹰,“狗日的坂田,还真看得起老子,把家底都搬出来了!”
傅必元政委神色凝重:“敌人来势汹汹,寻求决战的意图非常明显。我们按预定计划,开始机动!”
“命令!”傅水恒声音斩钉截铁,“第一集群,负责黏住敌左路纵队,采取节节抵抗,诱其向黑水河方向深入!第二集群,袭扰敌中路纵队侧翼,迟滞其前进速度!第三集群,绕过敌右路纵队,向其后勤补给线活动,寻机破袭!团部及直属队,连同火炮营,立即向第一阶段预备指挥位置——大王庄转移!”
“是!”
独立团的战争机器,彻底开动了起来。
各步兵集群如同灵动的猎豹,在广阔的战场上与敌人展开了捉迷藏。他们时而利用村落、沟壑进行顽强阻击,给予敌人一定杀伤后迅速脱离;时而利用夜间对敌营地发动袭扰,打完就跑;时而伪装主力,吸引敌人追击,将其引入地形复杂的区域。
日军虽然装备精良,训练有素,但在这种飘忽不定的战术面前,显得异常笨拙和恼火。他们找不到我军主力,拳头一次次打在空处,反而因为不断分兵追击、护卫后勤,导致兵力分散,部队疲惫不堪。广阔的平原和山区,成了消耗日军士气和体力的泥沼。
而我们团部及火炮营的核心力量,则在敌人合围圈形成之前,悄然跳出了核心区域,转移到了相对安全的大王庄。这里地处根据地边缘,群众基础好,且靠近山区,便于隐蔽和再次转移。
在大王庄短暂停留期间,我们密切关注着战场态势。通过不断传来的情报和电台讯号,我可以清晰地在地图上勾勒出敌我双方的运动轨迹。日军的三路纵队,在我们的引诱和袭扰下,已经呈现出脱节的态势。尤其是左路纵队,追着我一集群,一头扎进了黑水河沿岸那片河网密布、村落林立的区域,与其友邻部队的距离逐渐拉大。
“机会!”傅水恒盯着地图,手指点在那支孤军深入的敌左路纵队上,“这股敌人比较冒进,已经脱离了其他两路至少一天以上的路程!如果能集中力量,敲掉它一部,必然能沉重打击敌人的气焰!”
傅必元仔细评估着风险:“我们目前能够快速调动的兵力,只有担任诱敌任务的一集群,以及附近活动的二集群一部。兵力上不占优势,但如果有炮兵支援……”
两人的目光同时投向我。
我心中快速计算着距离、路线和敌我态势。敌左路纵队大约一个加强大队的兵力,配属部分伪军和炮兵。我一集群和二集群一部,兵力相当,但缺乏攻坚和压制火力。
“可以打!”我果断说道,“火炮营可以秘密前出至黑水河以北的柳林坡预设阵地。那里距离敌左路纵队当前位置约八公里,射界良好,便于隐蔽和撤离。只要一集群能将敌人引入柳林坡南面的那片开阔地带,我们就能给予其毁灭性的炮火覆盖!”
“好!”傅水恒当机立断,“就这么干!参谋长,你立刻带火炮营出发,务必在明日拂晓前抵达柳林坡并完成隐蔽!我协调一、二集群,给鬼子布好这个口袋!”
“是!”
没有任何迟疑,火炮营再次踏上了征途。冬夜的寒风凛冽,但战士们的心中却燃烧着一团火。这一次,不再是拔除固定的碉堡,而是在高速机动中寻隙歼敌,这才是对火炮营真正的考验!
我们趁着夜色,沿着预先侦察好的偏僻小路,向柳林坡疾驰。车轮滚滚,载着沉默的杀机,奔向那个即将被炮火点燃的黎明。
大范围机动的序幕已经拉开,而真正的猎杀,即将开始。这一切的奔走、拉扯、忍耐,都是为了下一刻石破天惊的怒吼。我知道,当炮声再次响起时,必将为下一场更为经典的“围点打援”,奠定最坚实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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