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这个打法,撑不到明天拂晓。”傅水恒忧心忡忡地说。
傅必元沉思片刻:“必须改变战术,不能一味死守。”
我赞同政委的意见:“我们可以组织小股部队夜间袭扰,疲敌扰敌,同时请求师部加快作战进程。”
傅雷霆提出一个大胆的建议:“今晚我带一支精锐小队,端掉日军的炮兵阵地。”
这个提议让我们都愣住了。日军炮兵阵地必然防守严密,这几乎是自杀式任务。
“太危险了。”傅水恒摇头,“你是新四团的团长,不能轻易涉险。”
傅雷霆笑了:“正因为我是团长,才最了解我们团的特务连。他们最擅长这种敌后作战。”
经过激烈讨论,我们最终同意了傅雷霆的计划,但要求必须有我们团的侦察兵配合行动。任务定于当晚午夜执行。
下午的战斗更加惨烈。日军似乎意识到时间紧迫,不顾伤亡地连续发动进攻。老鸦岭阵地一度失守,傅雷霆亲自率领预备队反击,才夺回阵地。战斗中,他手臂旧伤迸裂,鲜血浸透了绷带,却依然坚持在一线指挥。
黄昏时分,日军终于停止了进攻。阵地上暂时恢复了宁静,只有伤员压抑的呻吟声和工兵修复工事的声响此起彼伏。
我巡视阵地时,看到一幕令人动容的景象:我们团的一个小战士,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正小心翼翼地给一个新四团的重伤员喂水;不远处,新四团的卫生员正在为我们团的伤员包扎伤口,丝毫不顾自己手臂上的擦伤。
“参谋长,”一个小战士看到我,急忙站起来敬礼,“王班长他...他牺牲了。”声音哽咽。
我认得这个战士,他是三营王班长的兵。王班长是团里有名的老红军,参加过长征。
“怎么牺牲的?”我轻声问。
“为了掩护新四团的同志转移火力点,他引爆炸药和鬼子的坦克同归于尽了。”小战士泪流满面,“他说...他说咱们都是革命队伍,不分彼此...”
我拍了拍小战士的肩膀,喉头哽咽,说不出话来。在生与死的考验面前,两个团的战士们已经真正融合成了一家人。
夜晚降临后,傅雷霆团长亲自挑选了三十名精锐战士组成突击队,其中包括我们团的五名侦察兵。临行前,傅水恒紧紧握住傅雷霆的手:“老傅,一定要平安回来!”
傅雷霆爽朗一笑:“放心,端掉鬼子炮兵团,咱们明天就好过了!”
突击队趁着夜色悄然出发,很快消失在崇山峻岭中。我们则在阵地上焦急等待,同时组织小股部队对日军前沿阵地进行袭扰,分散敌人注意力。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午夜已过,却迟迟没有听到爆炸声。傅水恒在指挥所里来回踱步,傅必元则一根接一根地抽烟,气氛异常紧张。
“会不会出意外了?”我终于忍不住问道。
傅必元摇头:“再等等,傅雷霆是经验丰富的老兵,知道把握时机。”
凌晨两点,就在我们几乎要放弃希望时,突然,日军后方传来了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一连串的爆炸持续了将近十分钟,将半边天都映红了!
“成功了!”指挥所里一片欢呼。
很快,步话机里传来了傅雷霆兴奋的声音:“任务完成!日军炮兵阵地已被摧毁,缴获部分文件和地图,正在返回途中!”
傅水恒激动地接过话筒:“有伤亡吗?”
“牺牲三人,伤七人,都是轻伤。”傅雷霆的声音低沉了一瞬,随即又振奋起来,“但我们干掉了至少一百个鬼子,毁了十二门大炮!”
这一夜,无人入睡。突击队安全返回后,我们立即研究了缴获的日军文件,发现了一份极其重要的情报——日军计划在明天总攻时使用新型燃烧弹。
“必须立即将这一情报上报师部!”傅必元当即起草电文。
凌晨四点,师部回电:主力部队已提前完成对日军第22旅团的包围,今晨六点发起总攻。我部任务变更为:不惜一切代价,阻击敌军增援至上午十点。
“四个小时!”傅水恒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只要再守四个小时!”
傅雷霆包扎好手臂的伤口,精神抖擞:“没问题!鬼子没了炮兵支援,咱们守到中午都没问题!”
天刚蒙蒙亮,日军就发起了前所未有的猛烈进攻。果然如情报所说,他们使用了新型燃烧弹,阵地上顿时陷入一片火海。但我们早有准备,主力已转移到反斜面阵地,只留少数观察哨在前沿。
日军占领了表面阵地,却发现自己扑了个空,反而暴露在我们交叉火力的打击下。一场激战,日军丢下上百具尸体,狼狈撤退。
七点,日军再次组织进攻,这次动用了最后的两辆坦克。危急关头,新四团的神枪手在五百米外精准射杀坦克观察孔内的驾驶员,一辆坦克失控撞上山崖,另一辆则被我们团用集束手榴弹炸毁。
八点半,日军发起决死冲锋,兵力之多,攻势之猛,为连日来所未见。在最危急的时刻,傅水恒和傅雷霆同时拿起步枪,亲自上了一线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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