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军民协同机制: 明确了部队工兵指导、民兵和群众参与挖掘与改造、建立村自卫队与主力部队的联动信号和预案。
傅旅长仔细翻阅着方案,时而点头,时而提出疑问:“地道的保密工作怎么落实?这么多人参与挖掘,难保没有敌特混进来。”
傅政委则更关心群众动员:“参与挖掘的群众,他们的食宿、安全、报酬,以及土地占用补偿,都要有妥善安排。不能因为军事需要损害群众利益,这是我们共产党的军队和国民党军队的根本区别。”
我们逐一讨论,完善细节。最终,旅首长批准了方案,并决定选择一个基础较好的村庄——赵家庄,作为第一期试点和训练基地。独立旅的平原作战新课题,进入了实质性实施阶段。
赵家庄,试点与训练基地。
赵家庄是一个拥有百余户人家的大村庄,村内房屋相对集中,有一些砖石结构的院落,村外有大片农田和一条干涸的河道,具有一定代表性。在地方党组织的协助下,动员工作进展顺利。村民们对独立旅的到来表示欢迎,听说要挖地道、修工事打鬼子,积极性很高。毕竟,谁也不想任由日军蹂躏。
我和旅部的几名参谋,带着工兵连、侦察连的一部分骨干,驻扎进了赵家庄。傅旅长和傅政委也时常过来视察指导。
工程首先从地道开始。在李大奎的指挥下,工兵连和民兵、青壮年村民一起,按照图纸,先从几户可靠的骨干村民家的灶台、炕洞、马厩等处向下挖掘主地道。为了加快进度和保密,我们采取分段承包、夜间作业的方式。灯火管制严格,挖掘产生的土方要及时运走,分散处理,或者用来加固房屋、填充街垒。
我经常钻到正在挖掘的地道里查看。里面空气混浊,光线昏暗,人们佝偻着身子,一镐一镐地刨着土,用筐篮将泥土传递出去。汗水浸透了每个人的衣衫,但没有人抱怨。一位花白头发的老大爷,一边铲土一边对我说:“陈参谋长,这地道挖好了,咱心里就踏实了。鬼子来了,咱也有地方躲,有机会跟他们干!”
群众的智慧和创造力是无穷的。他们想出了很多实用的土办法:用旧棺材板加固地道顶壁,用打通竹竿做简易通风管,利用枯井做垂直出入口……这些都被我们吸收进标准的修订中。
与此同时,村落改造也在同步进行。侦察连的战士指导村民如何在不破坏房屋主体结构的情况下开凿射击孔,如何利用石块、磨盘、门板构筑街垒,如何在村口和关键路段挖掘陷坑、布置鹿砦。我们还规划了几条秘密通道,连接村内的重要节点和地道出入口。
训练场就设在村外的打谷场和一片废弃的院落。训练是艰苦而严格的。我亲自督导训练大纲的执行。
地道训练: 战士们要习惯在黑暗、狭窄、缺氧的环境下行动和战斗。我们模拟地道被敌人发现、灌烟、放毒等情况,训练战士们使用湿毛巾防烟、快速转移、在预设射击孔进行反击。短兵相接的地道内,刺刀和工兵铲比步枪更实用,因此白刃战和近身格斗训练强度大大增加。
村落战训练: 我们以班排为单位,进行攻防对抗演练。进攻方模拟日军战术,试图清剿村落;防守方则利用改造后的工事和地道,进行层层阻击、侧翼袭击、诱敌深入。一开始,战士们很不习惯,经常脱离掩体冲锋,或者被“敌军”堵在死胡同。经过反复演练、复盘总结,他们逐渐掌握了利用墙角、屋顶、暗孔观察和射击,学会了小组间的战术协同:火力掩护、交替前进、爆破清障。
傅旅长在一次观摩演练后,提出了一个“立体火力”的概念:“不能光盯着地面。屋顶、院墙、树梢,都可以布置火力点,形成高低搭配。还要充分发挥我们神枪手的作用,冷枪冷炮,不断消耗和疲惫敌人。”
傅政委则更注重政治工作在训练中的渗透。他组织政工干部到训练一线,讲解平原作战的意义,宣扬英雄模范,开展战场鼓动工作。他还特别强调了纪律:“进入地道,要保护群众财产;利用村落作战,要爱护村民房屋。我们是人民军队,走到哪里都不能忘本。”
训练中也不乏插曲。有一次夜间地道熟悉训练,一个新兵因为紧张,在地道岔路口迷了路,差点触发为演练设置的模拟陷阱(一个挂着铃铛的绳索)。还有一次村落攻防演练,防守方一个小战士利用狗洞钻到“敌军”身后,用手榴弹(训练用的木头模型)端掉了对方的临时指挥所,让大家哭笑不得,但也启发了我们更加注重利用一切可利用的地形地物。
随着时间的推移,赵家庄悄然变成了一个布满机关的战斗堡垒。地道纵横交错,四通八达;村落里看似普通的房屋、院落、街道,都暗藏杀机。战士们也褪去了初到平原时的迷茫和不适,眼神中多了几分自信和沉稳。
一个月后,我们组织了一次综合演习,模拟日军一个中队进攻赵家庄。傅旅长、傅政委和旅部其他首长,以及各团营主官都来观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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